少年朗声开嗓,没有什么定场诗。
“我没有见过绫罗绸缎,没有见过高楼广厦,无事村里的人躲战乱几十年都不敢出门,更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已经这么美了。”
“我这样一个村里人,是家里翻箱倒柜也找不出几个钱的出身,除了过年能吃些白面馍馍之外,一年四季吃的都是粗面,我现在这件衣服是借来的,因为我的衣服都是补丁压着补丁,可这样的我,却有三位义父,一位是侯爵,一位是侯爵,还有一位也是侯爵。”
旁边的一位客人忍不住笑起来:“我当是什么稀奇故事,原来只是吹牛皮。”
叶无坷说:“我敢说,你敢查吗?”
那大哥哼了一声:“你敢说我就敢查,你敢编就不怕死?”
叶无坷道:“一位是晋城候陆昭南,一位是永新候徐正,一位是方城候谢焕然!”
众人全都惊了。
如此点名道姓的报出是谁,这少年当真是疯了不成?
可毫无疑问,叶无坷成功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有个围观的人大声喊道:“我现在就去报官,你敢不逃吗?”
叶无坷不回应,继续讲他的故事。
又有人喊:“你若真有那几位义父,你还能落魄到这里说书?”
更有人笑道:“这说书的倒是有些新奇,头一回听到如此开场的。”
大奎掐着腰一跺脚,瓮声瓮气的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听要钱,围观的人就要散去。
二奎也学着大哥的样子一跺脚:“我有钱!”
然后一把一把的往外洒着铜钱:“都给老子听!”
刚才说话那汉子都懵了:“怎么个事儿?这非但开场新奇,连捧场也新奇啊......”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一位师爷打扮的人就急匆匆的走到府治范周担身后,他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范周担的脸色随即有稍许变化。
但他却笑了笑说道:“如此小事,该谁去管去管一下就是了。”
那师爷得了令,急匆匆又走了。
那人才走,原本就板着个脸的典从年猛然起身:“今日有些不舒服,范大人,这酒我不能再喝了,告辞。”
说完起身离席。
赵康见他起身也随之起身:“我也有些不舒服,也告辞了。”
典从年怒视他:“你哪里不舒服?”
赵康微笑面对:“你哪里不舒服,我就哪里不舒服。”
关外月轻轻敲着桌面打拍子,还没喝倒像是有三分醉了,眼神迷离,脸色微红。
而在青楼靠着面貌学识以及书院教习身份而成功进了花魁闺房的沐山色,答应了花魁求一副墨宝的请求。
他让花魁躺好,轻轻撩起纱裙,裙边卷至腿根,两条笔直修长又白嫩到发光的长腿,展现眼前。
先生左手拎着酒壶,右手握笔,一口酒,一落笔,快意潇洒。
笔尖在光滑的腿上轻轻游走,左腿上写了一个格字,右腿上写了一个局字。
先生示意花魁姑娘格局大些,他一本正经肃穆凛然:“请你相信我,我今日不是快,是真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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