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嫌弃那么多。
南初筝瞪眼,低头,一口含住阿兄喂来的白粥。
光天化日之下,再让阿兄说下去,他不知能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南辰桡瞧着舒心,干脆一勺接着一勺的,喂妹妹吃早膳。
黏腻的空中都是蜜里调油的甜。
小铁摸了摸手臂,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小金恶狠狠的警告了一眼。
小铁急忙低下头。
没办法,家主对大小姐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大小姐好歹都是十几岁的人了,但家主当大小姐连碗勺都拿不动。
与其说家主那是疼爱大小姐,还不如说,家主这是心中扭曲,就喜欢亲手喂大小姐膳食。
好不容易,南初筝又羞又窘的吃完了早膳,她催了南辰桡几次,终于把南辰桡催去了阎罗司点卯。
“下次别那么早叫我起来吃早膳!”
南初筝吩咐下去,不,她要错开所有和阿兄用膳的时辰。
隔壁的楚家,楚侯爷看着昭勇侯府的被摘下来的牌匾,神情悲怆。
他本来今日一早,就要去隔壁的楚家。
但周氏却是病了。
昨天回楚家后,周氏就晕倒在地上,任人怎么叫都叫不醒。
晚上便起了高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喊着南初筝的名字。
楚侯爷一见却是大喜,急忙派了人去南宅,让南初筝过来看看周氏。
上回南初筝不是因为周氏生病,就过来了一趟吗?
结果楚侯爷派去的人,被南宅的人拖到小巷子里去,一顿暴揍。
楚家再想派人去南宅,已经没有下人敢去了。
楚侯爷怒不可遏,他连夜报了兵马司,说南宅的下人无故出手伤人。
南初筝生为女儿,却对生母不闻不问。
结果案子是报了上去,一晚上石沉大海,没有一个兵马司卫上门来调解纠纷。
楚侯爷看着面前的牌匾,自言自语,
“这个南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疑惑,至今都不太相信,南初筝说是她下了楚家的爵位。
但兵马司都不管这个南宅。
南家的来头很大?
还有南初筝的那个养兄南辰桡,楚侯爷特意的调查过。
一个带着病气的读书人,不知深浅,不知学问究竟如何。
他读书,又从未参加过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