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奇迹,赵渊是丁点儿不带犹豫,张嘴就吞了下去。
“这药是干什么的?”
舒姣但笑不语,转身从梳妆柜上取出一把镜子放在赵渊脸前。
虽然屋内的光线不如白天那么明亮。
可他还是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惊得瞪大了眼,“我、我这是……”
只见镜子里的他,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不见丝毫老态。
“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大宴越好你才越好。”
舒姣笑着说,随即脸色一正,言语中带着几分训责的意思。
“子安,我知道你喜好打仗,但这些年大宴的底子都要被你打得一干二净了。如今,休养生息才是最要紧的事。”
赵渊皱了皱眉,“皇祖母,我已经好几年没发动过战争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在休养生息了。
“不够。”
舒姣拍了拍他的肩,“起来吧,咱们祖孙俩好好下一盘棋。”
赵渊应声站起。
两人走到软榻上,赵渊朗声叫德喜送棋来。
舒姣执黑,赵渊执白。
黑棋先走,白棋随后。
两人落子飞快,几乎不用思考。
舒姣棋风稳健大气,赵渊杀气甚重、处处争抢、咄咄相逼。
可下到最后,赵渊却发现自己入了死局。
“你看这。”
舒姣一枚黑棋,堵住白子的最后一口气,“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要怎么才能翻盘?”
“这还能怎么翻盘?”
赵渊苦笑一声,“我这都被您给围死了。”
“你错了。当这个时候,你还有最后一招。”
舒姣点了点白玉棋盘,“砸!盘!”
砸盘?
赵渊眸光微沉,“可这就是不讲规则了。”
“规则,是由胜利者制定的。”
舒姣慢条斯理道:“如果今日,你不顾忌我身为你皇祖母的身份,给你一个砸盘重开的机会,你用不用?”
用!
赵渊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给出答案。
“百姓,也是这么想的。”
舒姣语气平缓,“他们的生活,就如你的棋子一样,被繁重的税、无休无止的战乱徭役困死了。当有一天你故去,不再能压制他们。你猜~他们会不会想砸盘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