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一些,但又似乎没有变。

裴枭也没有强迫她重新搬回到三楼房间。

两个人平常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裴枭一连着两个星期,都没有过问她的事,宋明珠就像是个米虫,每天就是无所事事的待在公馆里,裴枭把她所有的作业本全都收了,然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晾着她。

她就算下楼的时候,在楼下遇到裴枭,他也把她当做了透明人。

平日里,宋明珠躺在床上,又看着床边放着昂贵的水果,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愧疚感,听着漆黑夜色里行驶而来的车辆,还有裴枭对她不理睬的态度,他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告诉她,做错事的那个人是她。

但…每次恶语相向说着难听话的人也是她。

宋明珠走到三楼,在未关门的房间,她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裴枭说话声。

“周毅川的事,该怎么做,就做怎么做。”

宋明珠脚步停了下来,靠近他的房门口,这次她听见高远的声音,“那周母的肾源,我们还要继续在找吗?目前正好找到了一个相匹配的。”

裴枭问:“对方什么情况?”

高远答:“刘桂芳,36岁,单身母亲,只有一个独生子。她出了车祸,目前还在医院抢救,如果这次她没有挺过去,她就是最好的适配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