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就那么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她不知道有什么好需要过问的。
或者干脆换一种说法,那么多漫长的岁月之中都没有等来这样一句简单的问候,现在这种时刻已经不需要了。
如果陆早早是一颗不那么健壮的植株,那么她早就已经度过了需要充足的太阳、丰沛的雨水、足够的养分和细致的呵护才能度过的时期了,现在的陆早早只要矗立在原地就能活。
或者实在活不下来,干脆利落地彻底枯萎掉也没关系。
陆早早在等等的脊背上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然后无可无不可地说,“我的近况你们都清楚。”
“不清楚。”陆傲天轻歪了一下头,“行为了解清楚有什么用处?人的语言会说谎,行动也会说谎,什么都表现得一如往常,但实际上内心可能已经出现问题了。”
陆早早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告罄,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一五一十地回复陆傲天层出不穷的问题。
她也搞不懂陆傲天突然对着她说这番话到底意欲何为,又是怀揣着何种想法问出这个问题的,她感觉之自己的大脑短暂陷入昏迷一样的死机状态,里面只不断萦绕着一种想法——
赶紧让这两个人出去。
赶紧让他们出去!
于是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很受教。所以可不可以离开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