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都忙忘记时间了。”沈星遥把手里的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不要再站着了,腿不酸嘛,坐过来。”

沈星遥说话的声音有些哑,但语气和语调都很温柔安宁,由于生病的原因脸上未施粉黛,没有了平日光彩照人、万千华彩的样子,但增添了一种憔悴和虚弱的美感,衬得整个人有一种母性的温柔祥和之感。

陆清婉很听话地坐过去,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小事,都是些在学校和生活上的事情,陆清婉一五一十地讲给沈星遥听。

沈星遥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因为不了解自己小女儿的这种细微小事而有些愧疚的模样,而后又很欣慰满足地夸赞陆清婉是个听话懂事的乖小孩,自己对她有所疏忽实在很对不起。

陆清婉露出一个很清甜的笑容,而后象征性地拍了拍沈星遥的背,像是一种宽慰和安抚,“没事的妈妈,你对我已经很好很好啦,我已经很满足,没什么的。你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不必把全部的精力投放在家庭和子女身上。”

后半段倒是实话。

只是不晓得要是沈星遥知道她是那种会面无表情把烟头烫在别人身上,用尖锐的碎玻璃将人的手掌捅个对穿,跑去残忍狠厉的消金窟里对着自己亲哥哥笑意盈盈地发出威胁,这一切还是因为陆早早的时候,还能不能声色温和地说出你是一个听话懂事的乖小孩这种话。

大概率也会一脸震颤和惊诧地看着她,说不出什么话来。

还会为自己养出了这么一个女儿而感到羞愧不齿。

不过陆清婉完全不在乎,反正她干的这些事情谁也不会知道,被谁知道了也无所谓,不是陆早早就行,她希望自己在陆早早心里的形象永远是那个清冷温和的小妹妹,再不济也不要变成无情残忍的恶人。

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