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要记室去探查的原因。
“你们且记下了。”
朱翊镠的声音继续响起,他看向那帐内的几个记室,“若是你们再办不好差事来,那么你们就不用上差了,并且这个月的俸银,也不需要领了,直接罚没,滚回老家去好了。”
“殿下,殿下——”
那几个记室当即心头1颤,纷纷双膝下跪,磕头认错。
“看来是孤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你们倒是失了分寸啊。”
朱翊镠的脸色眉头丝毫变化,就连那语调也是平缓无比,但是这话语当中却带着丝丝冷意,“这古人论兵,贵在知己知彼。”
朱翊镠从主位上下来,缓缓踱步在帐内。“若是能知彼又能知己,那么日后对战起来,倒也没有太多凶危。”
“而这知己当中,最为要紧的就是马政。”
朱翊镠猛然间停下了脚步,就站在原地,也不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的记室,微微仰头,像是陷入到了回忆当中,“这马政,国之所重,于国为最重,何谓司马??即为本朝之本兵!乃掌兵政者!”
“单此便能看出马政是作为国家重务的!”
朱翊镠说话间,这语气也在不断地拔高当中,“我祖宗曾说过,若是能将战马蕃息亦可以制远夷!”
“所以,专设苑马寺,以让尽心刍牧,务底蕃息。可是如今呢??”
朱翊镠说到这,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感叹,“你们哪怕不给孤1个准数,孤也能大致猜出来,这辽东的马政必然已经糜烂至极了!”
“所以要改革啊,但是想要改革,就必须摸清咱们自己的家底。”
其实朱翊镠并没有把话说头透,他想要了解这苑马寺的马匹数量,其实还是想着把这个当做1个把柄,用来搬倒那李成梁。
与此同时,看看能不能为自己所用,从而帮着自己来再次组建起薪的骑兵力量。
要知道,自己现在的骑兵力量可是很弱的,只有自己的侍从亲卫营才有着战马,平时作战还是全依仗着步军,尤其是那3千浙兵。
若是能让这3千浙兵,人人都乘马,那么机动性,乃至战略的安排上,朱翊镠都能灵活很多,这战力也能提升很多。
朱翊镠重新低垂下脑袋,看向了那几个还跪在地上的记室,“所以本王这才让你们几个去那盖州探查情况啊。”
朱翊镠所说的盖州,其实就是辽东苑马寺的驻地。
与行太仆寺驻扎在辽阳城不同,这苑马寺驻扎的地方是远离辽阳城的。
整个苑马寺有6大监。
这在辽阳城的只有1个监,那就是昇平监,也就是在城西关外的昇平桥,有着古城、河阴、安山、甘泉4苑。
而位于盖州的永宁监,才是辽东苑马寺最要紧的牧马之所,究其原因就在于草场。
这辽阳城内外的土地很是辽阔,也有着优良的草场,但是早已被开辟成了农田,不能再养马了。
因此整个养马的中心,就开始往南移,现如今辽阳苑马寺的重心就在金、复、盖州之地,离那辽阳城差不多隔了4百6十里左右。
“若不是本王实在事情繁重,必然是要亲自前往的,所以本王信重你们,相信你们会给本王1个满意的答复,可是现实呢?”
朱翊镠话语当中的冷意越来越盛,“4天了,对吧,这1来1回,孤已经等了6天,结果等来了个什么结果??”
“卑职无能,无能!!殿下恕罪,请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