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裙摆拖曳在地上，裙摆上用银线绣着一圈似波浪般的图文，绣工了得，随着动作层层叠叠的交接拍打。

秘书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因为挨了打，脑子发晕。

眼前的视野还跟着一晃一晃。

他额头上还有不少血迹，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被打晕的脑袋终于回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王樱说过。

她老板要过来。

老板？！

秘书本就已经湿透了的衣服再一次被冷汗浸得更透。

他两只手撑在地上。

仓库里昏暗的光线被打开的电灯驱散。

他抹掉眼前的血痂，一点点抬头。

对上了坐在地上的那人视线。

明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是从晚会现场过来的，她也没有换衣服。

雪白肤色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加剔透，白玉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只是那双眼睛。

却像是被寒水浸透。

秘书的脑子登时就‘嗡’的一下，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炸开了。

怎么？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来这里？

她不应该在林总那边的吗？

纵然亲眼看见了，秘书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真的，他以为是自己被打出幻觉了。

开口的声音都在发抖，“是……是明暖？”

明暖见他惊惧的发抖。

弯起唇角说：“我在圈子里应该还算有些名字，怎么？你天天跟在林总身边，不认识我？”

秘书浑身一颤。

再度瘫倒在地上，脑子也乱成了一团。

明暖却觉得心情极好，“看我这记性。”

“你们帮姓陈的那老畜生做事，他早就想对付我了，恐怕也让你们想办法找我的麻烦过。”

“怎么会不认得我呢？”

“是不是？”

秘书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了。

僵硬的像是已经从他的身上掉下去了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只能不断的喃喃着这三个字。

明明林总说。

明暖对他很满意，他送钱就是为了讨好明暖，甚至墨时晏也已经松了口。

等等！

秘书那被打的有些不灵光又受到冲击变得钝钝的脑子终于慢慢转动了起来。

就是为了给明暖那个该死的晚会凑钱。

去讨好明暖和墨时晏。

林总才会把这些藏得好好的‘货’火急火燎的带出来。

因为要瞒着陈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