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叶倾姿很肯定的说道。

叶倾姿知道楚暮有他疲倦和虚弱的一面，但他只会将那份疲倦和虚弱在自己面前表现，这个时候，楚暮总是会紧紧的抱着自己，然后卸下所有的警惕安静的睡去。

但是，叶倾姿很少看到楚暮有脆弱的一面。

疲倦和虚弱是因为长期的战斗，长期的神经紧绷以及艰难的苦修，身体和精神都需要休息。

脆弱，则是因为内心坚持的东西被打破了，内心支撑的东西垮塌了……

楚暮的心性很坚定，信念也没有一丝动摇过，所以叶倾姿很少能够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可这一次，叶倾姿看到了。

他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总是紧紧的抱着自己，怕会失去一样。他抓着自己的手，不愿意松开。他不停的索吻，温柔过后便是狂热……

叶倾姿知道他这是爱极了自己的表现，可何尝不是表明他失魂落魄的找不到方向。

叶倾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这一份脆弱应该不属于他，叶倾姿很担心，却又不敢立刻去问，只能够陪着他。

像楚暮这样的人，信念坚硬如铁，可一旦碎了，就难以愈合。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场婚典让他有了一个心灵的慰藉，叶倾姿感觉到他再回复，这才出声询问。

“怎么感觉什么都瞒不过你。”楚暮苦笑。

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了，也觉得心情会平复下来，原来无形中还是把这一切都表现出来了。或许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楚暮根本就没有隐藏的意思，自然而然的便将伤口给露出来了，因为他潜意识的觉得叶倾姿是灵师，她不仅可以治疗自己身体的创伤，更能够治疗自己内心的创伤。

“你也从来不瞒着我啊，连找了别的女人都敢跟我说。你不说，我当没看见就好了。”叶倾姿堵着气说道。

楚暮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叶倾姿见楚暮不说话，轻声道：“其实我也没有怪你。瑾柔她已经很可怜了，她害怕别人看见她的样子，只有你能够陪她说说话。还记得天下之决我们一起进入不朽城的时候吗？我们总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可那个时候我便觉得她是想寻求你的帮助，可能是看到我和你走在一起了，最后她没有和你说关于她父亲的事情，然后只能够自己一个人去救她父亲。”

这些细节楚暮都发现不了，因为楚暮没有叶倾姿的细腻。

回想起来，在第七境的时候遇到瑾柔公主共同闯境，兴许那个时候她就察觉到有人要对她不利，于是来寻求自己帮助，但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称不上很熟悉的人。

而第九境不朽城的时候，瑾柔公主再次主动找上了楚暮，并且告诉楚暮她拥有不朽城的地图。

这张地图恐怕就是瑾柔公主为了寻找自己父亲封印之地所准备的，她在再一次寻求楚暮的帮助，可惜她还是开不了口。

那个时候，楚暮和叶倾姿已经走到一起了，瑾柔公主便更没有理由去请求别人帮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