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吓的汗如雨滴,不知所措,最后他急着道:“大人息怒,虽然这尸体上的血迹都被洗掉了,但是,小的还是记得一些当时的血迹分布情况的。”
吴昊越发恼怒了:“光记得血迹分布有什么用!你是仵作,难道你不知道血迹形态有时候甚至是比血迹分布更重要的吗!”
朱山哑口无言,吴昊说的这些他当然都懂,比如,同样是地上有一滴血,如果那滴血是从中心炸裂,向着四方喷溅,那就说明那滴血是呈垂直自由落体从高处滴落的,这一种情况一般都是死者已经死亡,没有了任何动静,血滴安静的滴下来,才会形成的。
但是如果地上那滴血,是呈泼水状展开的,那就说明那滴血是斜着落到地上的,像这种情况下,就说明当时受害者还没有死,这滴血很可能是他抵抗,或是逃跑的时候,甩到地上的,这个时候就可以根据血滴的泼水形态,推测出受害者当时抵抗或是逃跑的一些可能情形。
所以吴昊才会说,血迹形态,有时候比血迹分布更重要。
可惜现在死者身上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吴昊什么都看不到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吴昊只能叹了口气:“算了。”
遇到这么一群人,吴昊除了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吴昊开始观察起尸体来,尸体是仰面躺着的,双腿呈弯曲状,腹部有一刀,已经划破了肚皮,胸口数刀,已经断了肋骨,此外就是左手胳膊了,左手胳膊几乎都已经被砍废了。
吴昊沉声道:“朱山,是你验的尸,那你觉得死者遇害时的情形应该是怎样的?”
朱山支支吾吾道:“小的认为,死者应该是在桥上遇到了凶手,然后被凶手追赶到这里杀死的。”
吴昊冷声道:“废话,桥头有血迹,而尸体在这里,显然争斗是在桥头展开,然后死者逃命到这里被杀死的,这还用得着你说吗?我是要你推测出当时的作案过程,第一刀是在哪里,凶手是怎么出刀的,死者又是怎么逃跑的,最后的致命伤又是在哪里?”
朱山结结巴巴道:“致命伤就是胸口的这数刀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