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北风水界来说,这四十年,同样是苦秦久矣……”
她笑着感慨,“苦秦久矣啊……”
“有这么夸张么?”,我苦笑,“我们是姓秦,可我们不是暴秦,又没灭你们,你们苦?苦什么?”
“你们是没灭我们,可你们伤害了我们,而且伤的很深……”,她说,“就拿我们诸葛家为例,我们生活在云南,但我们是天下第一流的风水世家,在南北风水界威望高,虽然生活在云南,但国内国外,很多豪门大族都是我们家的事主,都受我们诸葛家的庇护……”
“可自从我爷爷被你打败后,情况就变了……”
“你们秦家成了天下第一流的风水世家,其它家族包括我们诸葛家,全都成了二流……”
“那些豪门大族都是些俗人,他们只认天下第一,不认天下二流,我爷爷被你爷爷打败之后,他们中的很多家族就不再认我们了,纷纷派人来京城,试图和你们秦家拉上关系……”
“是,你爷爷没有答应,你爸爸也没有答应……”
“可是江湖规矩,但凡原本是我们庇护下的家族,一旦转去别家门下,那我们就不能再管他们家的事,就是他们家破人亡,我们也不能再管……”
“你们秦家是拒绝了他们,但我们也不能再管他们的事了——不单我们不管,其它家族也不会再管。几十年下来,这些家族中不乏出事者,有的没落了,有的灭门了,我们却只能看着,不能出手相助……”
她看看我,“若是你爷爷当年讲规矩,打败我爷爷后,和我爷爷结拜成异姓兄弟,保全我们诸葛家的脸面,会有后面的这些事么?”
我很是惭愧,叹了口气,“这点,我爷爷做的确实不对……”
“你爷爷不和我爷爷结拜就算了,我爸爸主动来京城,提出跟你爸爸结拜,无非是为了修补两家的关系,同时修补我诸葛家的脸面”,她有些激动,呵呵一笑,“可是你爸爸是怎么做的?他请我爸爸吃饭,然后用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就把我爸爸打发了……”
“你爸爸是君子,我爸爸就是小人么?”
“我们上赶着来和秦家结拜,反倒被你们看不起,你也是男人,也是有血性的男人,换做是你,你能受这种屈辱?”
“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我试图解释,“我爸爸清高这我承认,但这绝不代表他瞧不起你们……”
“可他的做法就是瞧不起我们”,她说,“他若不是秦家家主,没人怪他,但他代表秦家,是秦家新一代的办事人,那我们就没法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