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锭银子落在酒馆老板的脚下。
酒馆老板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震惊不已:“客,客官?”
“这银子给你,你好好跟我说说,刚才那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扶松抱着剑,一勾腿,一把椅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他的身后,顺势坐下。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足以见得,此人功夫了得。
酒馆老板吓得要死,“好汉,我不能说啊!”
“啪嗒。”
又一锭银子落在酒馆老板的脚下。
“现在说不说?”扶松拔出了剑,搭在酒馆老板的脖颈上:“说呢,这两锭银子就是我的,不说呢,你的这颗项上人头,就是我的。”
酒馆老板趴在地上唉声叹气:“肖焱和凤姑,我早就认识,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十来岁,我开个小摊子,他们乞讨到我的摊子上,我看他们可怜,瘦得皮包骨,就把客人们吃剩下的饭菜给他们吃,他们也帮我收拾桌子什么的,也是听话的好孩子。他那个时候,连名字都没有,就叫狗子。后来过了半年,狗子不见了,只有凤姑来。凤姑依然在我摊子上洗洗刷刷,我就负责她三顿饭,又过了一年,狗子回来了,不过他已经不叫狗子了,叫肖焱,而且也不是乞丐了,有自己的房子,他将凤姑接走了,他时不时来捧场,我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酒馆老板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很多。
“不过后来,肖焱成亲了,娶的不是凤姑,而是一个官员的女儿,虽然是个小官,但是比凤姑要好得多,我以为肖焱跟凤姑就会这么断了,没想到……”酒馆老板吸了吸鼻子,“我没想到,有一天,肖焱会找到我,让我这里做他跟凤姑的见面场所,我觉得这么做对不住肖夫人,可是,我跟肖焱,跟凤姑,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所以我就答应她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肖焱天天来这里吃饭的原因吧?”
酒馆老板点头:“他若是有机会,就会让我去把凤姑叫过来,若是没机会,也会让我给凤姑带句话,一晃这么多年了,他们的儿子肖耀宗都五岁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这是给人提供场地卖淫嫖娼啊!”扶松威胁酒馆老板,他给吓得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不不不,不是,不是。”
“不是?”扶松冷笑,恐吓他:“你特意给他们两个安排这么一间厢房,让他们在房间里苟且,我问你,他们是夫妻吗?”
“不,不是。”
“不是夫妻,孤男寡女,没名没份在房间里苟且,我刚才可看到了,肖焱给了那女的银票,这要是闹到官府去,不是卖淫嫖娼是什么!”
“轰……”犹如一道巨雷劈过,将酒馆老板给劈傻了,“官,官府?”
还要闹到官府去啊?
“好汉,不要,不要啊!”酒馆老板抱着扶松的腿,苦苦哀求:“可千万不能闹到官府去啊,要闹到官府去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我全家老小都要完蛋啊!”
扶松见恐吓威胁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慢悠悠地问:“要想我不告官府也简单,我问你,那个凤姑住在哪里?告诉我。”
“她就住在酒馆的后头,很近的,当初肖焱也是为了方便跟凤姑见面,所以才给凤姑在酒馆后面买了一套小房子。”
“带我去。”
“是是是。”酒馆老板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前头带路。
二人走到酒馆后头,又往前拐进一个小巷子里,走过了三户人家,到巷子里的第四户人家,酒馆老板说:“就是这里了。”
离酒馆很近。
扶松的剑又逼近酒馆老板:“今天夜里的事情,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
“您放心,我不说,我谁都不说,我就当不知道。”就算扶松不交代,酒馆老板也不敢说啊,若是肖焱知道了,第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肖焱可是金麟卫的统领,杀人不眨眼的地方,酒馆老板可不敢得罪。
扶松一声“滚”,酒馆老板就慌不择路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