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跟在谢正渊的后头,心情大好。
陈望和白鸽也心情大好,将沈清云和莫仁救出火海放在安全的地方之后,陈望就去追那两个黑衣人去了。
跟了一条街,就将人给抓住了。
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将人一打晕,扛着就回了小院。
福全住的宅院还是空着的,正好可以关人。
两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背对背捆在柱子上,嘴巴也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
陈望蒙着面,从外头进来,把玩的一把锋利的匕首,“怎么?想好了吗?谁先说!”
两个黑衣人已经被扯下了面罩,露出两张年轻的脸,眼中满是不屈,低头,谁都不肯开口。
“都不说话啊!”陈望呵呵笑着,上前绕着两个蒙面人走了一圈,突然将匕首放在了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脸上:“要不要尝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感觉?”
冰冷的匕首贴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脸上。
锋利的刀刃紧紧地贴着黑衣人的面皮,轻轻地一挑,一用力,刀刃就划破了男子的脸,血珠子滴了下来。
“哎呀,不好意思,把你脸划破了。”陈望呵呵一笑,收起匕首,放在了黑衣人的头上:“再试试这儿锋不锋利!”
陈望将匕首贴近头皮,往下一刮,黑衣人的头发从根落了下来,那地儿就秃了。
“不错,很锋利。”陈望很满意,匕首又继续往下刮,将男子的头发刮了下来,一丛又一丛,地上很快就落了一地的头发。
黑衣人的头很快就光了。
陈望拍拍黑衣人光秃秃的脑袋:“不错,刀子还挺快的。”
能不快嘛!
除了头发没有了,头皮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血痕,好像一个血球,光秃秃的血球。
“真不好意思啊!”陈望还说着对不起:“把你几块头皮刮掉了,也不知道以后这地方还能不能找出头发来。”
黑衣人宁死不屈,“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陈望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气!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喂,现在轮到你了哦。”
他拍了拍对面黑衣人的肩膀。
“呜呜呜……不要,不要。”
对面的黑衣人已经回头看到了同伴的脑袋。
一根头发都没有了,头皮都被刮掉了,肯定长不出头发来了。
“不要,不要。”黑衣人摇着头,跟摇拨浪鼓一样,“英雄,好汉,不要剃我的头,我说,我什么都说。”
没被剃头的黑衣人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当即就缴械投降,倒戈了。
“李七,你就是个孬种!”光头黑衣人怒斥道:“不就是被剃光头吗,你怕什么!”
“李六,你不怕我怕!”李七哭道:“你以为他只是想剃我们的头发吗?他是要我们的命啊!你没有家人,你当然什么都不怕,我还有个老娘!我要是死了,我老娘怎么办!”
他不等李六说话,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是隋大人,是隋大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陈望早就知道这个答案。
“那是王妃,隋今风不过是凉州城的知府,他哪里来的胆子,怎么敢对王妃下狠手,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妃也是皇亲国戚,是上了玉蝶的正宗的皇室中人,若是王妃莫名其妙地死掉,皇上可以下令,找出凶手,甚至诛凶手的九族!
李六李七哪里知道这事情有这么严重。
特别是李七:“不,不,不会吧。大人说了,只要放一把火,什么事都没有的。”
“不会?”陈望呵呵笑:“那是隋今风看你们傻,故意诓你们的呢,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你们做,可不就是让你们当替死鬼嘛!”
李六不说话,低头沉默不语,李七咬牙切齿:“怪不得,我就说嘛,他从来看不上我们的,为什么这次让我们做这件事,原来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正好趁这次除掉我们!”他斜睨了眼李六:“我说李六,你现在还说他好嘛?你为了保护他,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李六捂着脸痛哭:“我以为他终于能看到我们了,会重用我们了,我们能翻身,能光耀门楣了……”
李七啐了口:“都是做梦!英雄,好汉,你不要杀我们,我把隋今风做过的那些事情都供出来。”
陈望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收起了匕首,笑眯眯地:“好哇。”
李六李七争先恐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陈望,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隔壁的隔壁,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莫仁和沈清云因为浓烟吸多了,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中。
白雀给沈清云脸上换药:“谢正渊还真是狠,对自己的结发妻子竟然下的起这个狠手!”
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不说,这放火烧死沈清云,真是灭绝人性!
裴珩说道:“谢正渊替别人养了十几年儿子的事情,他也不会告诉别人,但是这根刺,一直在心里,不除不快。
所以他借着今夜节前宴,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明,让隋今风安排好这一切。正好望月楼今夜又有烟花,烟花火星落到谁家屋顶上,烧了谁家的屋子,简直就是谁都不会怀疑的完美谋杀!”
“可惜了,他的偷听被我们知道了。”许婉宁道:“谢余之还在谢正渊的手里。”她看了看沈清云,“不带出谢余之来,沈清云没那么容易听我们的话。”
“只要谢正渊没有其他的儿子,那谢余之一定会活得很好。”裴珩分析道:“他现在应该会尽快让董琳怀上他的子嗣,只要董琳能怀上子嗣,谢余之就是可有可无的了。”
可是怀孩子这么难的事情,又不是说想怀上就能怀上的!
除非……
二人对视一眼,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裴珩笑着打趣许婉宁:“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许婉宁也跟着笑:“你不也想到了?”
“咱们在外头请个人,里头的人来配合,里应外合,骗过谢正渊,很简单。”裴珩道。
这个人,自然要请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怀孕不怀孕,能说得话上的,不就只有大夫了嘛!
凉州城有不少的大夫,有对凉州城如今的现状痛心疾首的大夫不在少数。
王府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没的可烧的了,火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