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拧了拧衣服上的水,然后闻了闻手指,翻了个白眼。
伙计连忙过去看,可不,楼上的水滴滴答答,就跟个水帘洞似得,不停地往下漏水,漏到帐顶,帐顶又是棉的,吸饱水之后,就往下流。
床铺,枕头,上面都是湿漉漉的。
客人满腔的怒火,“这楼上是在干嘛?不行,我要找他评理去。”
他作势就要冲出去,伙计吓得不行,将人给拦住,“客官,您息怒啊。您看这么晚了,咱就不打扰其他客人休息,行不行?我现在给您换一间房,然后您的衣服呢,您脱下来,我帮您洗,保证明天起来,您的衣服一定是干干净净的,客官,您看怎么样?”
伙计哪里敢让人去寻裴文定的不痛快,这不是找死嘛!
客人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也不去追究:“罢了罢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要还揪着不放,不显得我心胸狭隘嘛,算了,换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呢,搞快点。”
“是是是,客官您稍等。”
伙计立马过去,给他重新开了一间房间。
楼下已经没房间了,唯一的房间就在三楼,裴文定住的旁边。
伙计将客人带到三楼,还不忘叮嘱:“客官,隔壁住着一个咱们都招惹不起的人,麻烦您动静小一些,别惹恼了他。”
那位客人能住进来,也是他出手大方,不然驿站不会收,如今听说隔壁住着惹不起的人,“知道知道,他住他的,我住我的,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别吵着我就行,我明天要赶路呢。哈……”
客人打了个哈欠,伙计立马识趣地出去了。
他本想去隔壁房间收拾下地面,走到门口,听到里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伙计哪里还敢进去,立马下楼了。
到二楼先把房间给收拾了一下,湿了的被褥和枕头全部都拿走了,水还在往下滴,又放了一个木盆接着,其他的就等明日再收拾了。
屋子空了出来,静悄悄的。
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屋内黑乎乎的,一柄锯子亮出来,插入木头缝里。
“嘎吱,嘎吱,嘎吱……”
锯子锯木头的声音,被楼上的摇晃声和叫嚷声给掩盖。
楼上又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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