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交头接耳,他们似乎分好了工,一人记两句,然后凑成一个完整的话本子,直接可以拿到说书台上说的。
他们脸上兴奋的很,记完了,都还提着笔,看着钟氏,等她继续说话骂人。
镇国公府老太太骂自己孙子的这些词儿,光是站在台上对着念,就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钟氏哪里还敢说话。
她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
本该被她按在不忠不孝的耻辱柱上的裴珩,此刻成了个无辜之人,而她这个饱经风霜让人可怜的老人家却成了为老不尊的老狐狸。
怎么会这样呢?
钟氏不明白,她总觉得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外,让她无法掌控,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这里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串联了起来。
目的就是想让镇国公府,想让她钟氏,想让裴聪再次沦为京都的笑柄。
钟氏来不及细想这背后的那只大手属于谁,裴聪,她的宝贝孙子太可怜了。
裴聪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哎哟哎哟”地不停地叫唤,被打的鼻青脸肿,她的宝贝孙子什么时候经受过这样的屈辱。
钟氏强忍着尾椎骨上传来刺骨的疼,“阿聪,咱们回府,赶快找大夫处理一下伤口。”
“等会。”这时,三个老宝贝不依了:“说清楚唉,你刚才骂人家大都督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宝贝孙子嫖妓不给钱,你也不说点啥?”
二号老宝贝说:“怪不得要人家一大早就来侍疾呢,原来是自己宝贝孙子嫖妓去了,估计嫖妓也是你让他去的吧,不然你病着,他偷偷地跑去嫖妓,这看着也不像是个孝顺的人啊!”
三号老宝贝点头附和:“就是,自己亲孙子连嫖妓都行,人家大都督一大早来还被你骂的狗血喷头,真是双标啊!怪不得一个府里头出两个偷鸡摸狗的主子呢,说不定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钟氏气得要弄死她们。
她眼神锐利地看了三人一眼,想把三人记在脑海里,好到时候打击报复!
人家也不怕,任她看,边回瞪还边说:“咋滴,要报复我啊?我可不怕,我这是维护正义,替天行道。哼哼,乡亲们做个见证,我要是突然死了或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不用想,就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