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不下去。”裴长安道:“可这样的话,我听了不下一百遍。要揍他的人,也该是我!”
听到这话,秦颂差点昏过去!
裴长安挥舞拳头,朝何庆文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何庆文的肚子上。
他比何庆文矮,往高处打不占优势,打肚子是最好的。
跟裴珩学过这么大半年的功夫的裴长安,虽然弱小个头不高,但是铆足了全身的力气打出去,何庆文被打得面目扭曲,嗷地一声栽倒在地。
“这一拳是给我娘打的,我娘善良温柔,她是世间最好的娘,被人陷害不是她的错,二婚也不是她的错,是有人瞎了眼。我不许你污蔑我娘!”
裴长安说完,又扑在何庆文的身上,又是一拳。
“这拳是我替我自己打的。”裴长安眼睛如充血一般:“我爹说了,我就是他裴珩的儿子,我不是狗杂种!我不许你污蔑我!”
“这拳是我替我爹打的。”裴长安打下第三拳:“我爹说了,他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娶了我娘,就会一生一世对她好,敬她爱她护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污蔑他,就是质疑他的品性!我不许你污蔑我爹!”
何庆文被打了三拳,裴长安才从他的身上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望着何庆文。
“我爹说过,我不能欺负人,但是如果有人欺负了我,我就该打回去。”裴长安人小,声音却高昂有力:“他还说过,他会是我和我娘的依靠,他会永远保护我,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永远让我爹保护,我要快点长大,去保护他和娘。”
秦颂鼓掌:“说得好,长安,被人欺辱,就该打回去。爹娘被人污蔑,也该捍卫爹娘的名誉,你做得很好。”
裴长安看向卢保呈,乌溜溜的眸子染着怒色,他只往前走了一步,卢保呈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裴公子,对不起,是何庆文,是他拉着我一块欺负你的,我没办法,我家要靠着何家过活,我没办法啊!”
何庆文捂着肚子,疼得睚眦欲裂,“卢保呈,你这个孬种!”
“馆长,裴公子的床褥衣裳和书本都是被我弄湿的,不过这可都是何庆文让我这么干的,他总是让我干这些事……”
秦颂扶着头,惊愕地看着卢保呈。
他觉得卢保呈会说出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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