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欢看到了柳承启,刚能转的眼睛又看直了,嘴巴也不是自己的了:“六六六六……”
柳承启慈爱地一笑的:“我姓柳,不姓六。”
“柳大人,您是柳大人。”冯欢终于回过神来,兴奋激动不已:“我叫冯……”
冯欢激动地刚想要自我介绍,让柳承启增添几分对自己的映象,才刚说个姓,柳承启就越过他,走了。
冯欢:“……”
柳承启扶着谢氏到了院中,他们没再往前走,而是在院子里站住了。
一个身着月白色直裰的男子正坐在窗台前看书,男子英气逼人,带着浓浓的书卷气,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柳承启悄声对谢氏说:“夫人,你看,就是他,他就是柳远阳。”
谢氏仔细地看着柳远阳。
柳远阳其实跟柳承启并没有相似的地方,柳远阳个头高,柳承启个头中等,一个相貌英俊,一个则相貌平平。
两个人无半点相似之处,所以,哪怕柳远阳与柳承启同姓,甚至跟柳远洲姓名同了两个字,都没有人怀疑过柳远阳跟柳承启的身份。
因为他们长的不一样。
柳承启看谢氏看柳远阳入神,眼底都是欣赏,又说到:“夫人,这孩子天资聪慧、才华横溢、品性高洁,我与他攀谈过两次之后,我断定,此子今后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你身子不好,只是得柔儿一个,远洲又太小,难堪大用,若是收这个孩子为养子,等我们百年了,有他照拂柔儿,咱们在地下也能安息了。”
谢氏努力按压住心中随时要喷薄而出的怒火,面上带着笑:“老爷说好,那自然就是好的。”
柳承启大喜过望。
“远阳。”
柳远阳抬头,这才“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见是柳承启时,连忙起身出来迎接:“柳大人,您怎么来了?这里简陋又乱,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地方再乱再差再破,只要这里有德行品性高洁的人,我都会来。”柳承启抚着胡须,对柳远阳说道:“我夫人听说你的事情之后,很想见见你。有空吗?去你房间坐一坐?”
柳远阳看向谢氏,立马跪地行礼:“柳夫人,请恕学生有眼无珠,不知道来的竟然是贵客,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