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展开了,裴珩问了他几句生意上的事情,林华典受宠若惊地一一回了。
直到人家的东西全部都搬进了家门,林华典被林夫人扯着上了马车,他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夫人,我不是在做梦,做梦吧?你掐,掐我一下,看疼不疼。”
林华典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
林夫人掐了林华典一把,狠狠用力拧了一下。
“疼疼疼!”
林华典感觉到了疼。
那就不是梦了。
“大家都说他裴大都督是块冰坨子,从来没人看到过他笑的样子,他一开口,不是要去砍人脑袋就是查封抄家,人间的阎王爷!没想到,他竟然,他竟然祝我,祝我新年吉祥如意、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林夫人也想不到:“咱们跟许家是对门也是对头。现在他得了这么好的女婿,以后咱们对许家,可要客气一点。这个裴大都督,估计很看重许家,要不是因为许家,裴大都督连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更别提跟我们说话了。”
“是是是,夫人说得对,以后咱们跟许家一定要搞好关系,多上上门。”林华典何尝不知,裴大都督肯“赏嘴”,是因为许家啊!
以前看到只走面子,以后再接触就该走心了。
这几句吉利话,林华典决定了,请名家大师写出来,全部做成牌匾,每家店铺里头挂一张,今年一定能够生意兴隆。
刚到娘家,帮他管钱庄的大舅子和帮他管药材铺的小舅子就过来先说起了一件事情。
“妹夫,出事了。”
“姐夫,出事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崔庆平早上的事情说了。
林华典听得眼皮子直跳:“你们也借钱给那小屁孩了?”
钱庄是做正规生意的,可以借钱,但是不能借给小孩子,无论小孩子拿了什么东西,就只能借给大人。
赌坊则不一样,他们本就是做缺德生意。
只要有印鉴,不说是儿子拿老子的,就是别人路上捡到了个印鉴,都能去赌坊用别人的印鉴借钱。
还得印鉴的主人还。
说你不知道,没借?不好意思,赌坊有的是暴力手段将借出去的钱要回来。
“没有。那孩子没来借钱,是他老子来借的钱。一共借了五千两。”
“崔庆平得了难以启齿的怪病,在咱们店里头赊了近八百两银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