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李景允一把将秦生拽回了回音壁后头。
秦生被他一勒,直翻白眼:“公子……你怕什么……那是殷管事。”
就因为是她才怕啊!
呸,也不是怕,一个奴婢有什么好怕的?李景允就是觉得烦,天底下怎么会有殷花月这种人,鼻子跟狗似的,不管他跑去哪里,她都能很快找过来。
练兵场看样子是呆不了了。
“走,公子今日带你去栖凤楼玩。”
秦生纳闷:“您不是说殷管事知道您出来了吗?”
“别废话。”
“哦。”
扭头往马厩的方向跑,李景允急急地去解缰绳,结果刚伸出手,旁边就来了个人,轻巧地替他效了劳。
素手纤纤,干净利落。
“公子。”花月笑得温软可人,“将军有令,请您即刻回府。”
“……”
风沙从马厩卷过,骏马打了个响鼻。
食槽里的草料散发出古怪的香气,四周寂静无声。
李景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可旁边这人反应比他更甚,随他退上两步,身后呼啦就涌上来十余护卫。
沉默片刻,李景允转头,像是才看见她似的,恍然,“瞧我这记性,府里今日还有事。”
又转头对秦生道,“明知最近府上忙,你怎好还拉爷去栖凤楼?”
秦生:“……?”
花月颔首,妥帖又温顺,丝毫没有追问之意,只侧身屈膝:“公子请上马。”
李景允爽快地点头,接了缰绳一顿,又扯了扯衣襟:“方才活动一番,身上出了好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