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时一绣就是好几个时辰,眼睛都绣花了,脑子似乎也会混乱些,总是感觉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盯着自己,可房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这日江玄宴来找我,给我带了许多新奇玩意儿讨我欢心。
“你费心了。”
我说着感谢的话,眼神却从未落在那些东西上一秒。
这些东西我都把玩过,裴忌给的。
说来也奇怪,裴忌一个质子,在宫中举步维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搜寻到那些稀奇玩意儿的。
每每她去找裴忌,他桌上总会摆着一个新的东西,从不重样。
九连环、鲁班锁......
裴忌总是只说这是他的小厮捡到的,顺手放在桌上而已。
我有一瞬间的出神,江玄宴也看出来了。
江玄宴有些落寂,他知道我心属谁。
在他要开口说什么之前,我先一步开口,语气温柔,“军中不忙么?”
江玄宴是丞相之子,却是个武官,年纪轻轻已是骠骑将军,掌管京中禁军。
“不忙。”江玄宴看见了桌上缝制一半的嫁衣,嘴唇扬了扬,“殿下不要太累了,离大婚还有近一年时间,还来得及的。”
“自己的嫁衣,总归是要用心些的。”我仰起头,朝他灿烂一笑,“阿宴,咱们的婚礼,一定要十里长街,怎么盛大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