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见我开窗,眼中情绪翻滚,冷冽的气息柔和了一瞬。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半晌,裴忌声音清冷,“为什么是他?”
“什么?”
“江玄宴,为什么是他。”
我柳眉轻蹙,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裴忌喉结滚动,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了名为破碎的感觉。
我假装没看见裴忌的眼神,偏开了头。
“裴忌,还有一年你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就忘了我吧。”
“殿下是在害怕我们无法相见?”
裴忌似乎松了口气,微红的眼角也有所缓和,“别怕,我会处理......”
“你还不懂么。”我打断他,平静无波,“你我之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可能。”
一个是深宫之内的公主,一个是受困于敌国的质子。
谈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