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那无情之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望离山庄,即便自己手中已有了那支军队的支持,却还远远不够,如此一来,望离山庄一行,便至关重要。
稍定心思,将目光转向堂下一直拢手而立,不曾开口的金刀门主:“王大人。”
王颜此刻仍处于适才瞧见铁骑兵符的震惊中,未曾回神,此时听得公子呼唤,方才回神,跨前开口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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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字与范谋的称谓,其中包含的意味锦衣公子怎会不知,此人表面上虽是拜服,但心中却还摇摆不定,当即笑道:“王大人选汴京之地,一来此地距齐云各地皆近,这其二嘛...不过就是为了那望离山上的那位,是与不是?”
听公子点破自己用心,王颜倒也不掩饰半分:“公子所言不错。”
“即便你收了这许多人,可仍是不敢上望离山去。”锦衣所言,句句正中王颜心中所想,可还不待王颜回应,锦衣又继续开口。
“要破齐云,当先破去他们心中剑神,如此只要雁北城破,我晋之铁骑南下,便再无阻挡。”
王颜瞧向那柄琉璃剑,欲言又止,这些年来,随着收入金刀门中的江湖高手愈多,心中不止一次想要一闯望离山庄,但想起离枯荣‘剑神’之名,却又强忍住心中冲动,专心取图一事,如今听得锦衣公子提起再上望离山庄一事,当下心中一惊讶,脱口而出:“离枯荣...”
话才出口,却听衣袂声再度响起,不似先前金刀门众人纷纷登阁时的杂乱,此人身形之快,待得阁中王颜,甚至锦衣公子察觉之时,此人已然立身朱雀阁之外。
王颜面色稍变,本以为此人远游,却不曾想到他在此时赶回金刀门,正欲开口之时,朱雀阁大门已被一股强横刀劲荡开,直入阁中,若非王颜及时施展内力抵御,怕是满阁的金碧辉煌,都要被这股刀劲摧毁。
当王颜将这强横尽数化去之时,锦衣公子方见朱雀阁门前显出一道模糊身影,虽因为朱雀阁中烛火皆熄而看不清其面容几何,但只凭此人锐利双目,便知其武境造诣,不待公子、王颜开口,阁外来人已先开口。
“季某人才走了几日,没想到门中竟乱成如此之局,我的门主大人...若非青石、玄玉相告,我还不知公子带着许长老北上一事,就连那位平日足不出户的易黜,也被门主派往北边,此等要事却不召回我,难不成门主是认为季某人不足担此重任...”
来人口中说着,却是不待阁中两人回应,自行踏过门槛,行入阁中,口中不停。
“咦?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门主又招揽了高手,难怪朱雀阁下,玄玉、青石如临大敌...”
时至此时,锦衣公子方见此人面貌,适才阁外,从此人声音听来,并不年长,如今看清此人,劲衫在身,抵春寒的雪衣斜系,发端齐整,那双眼睛就如适才破开朱雀阁的强横刀劲一般,锐利无比,此时正直直盯着自己。
王颜瞧得此景,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门中精锐在北折损大半,且不论易黜、许漠,恒儿亦是生死未卜,如今四阁护刀长老所剩,唯有玄玉、青石二人,此人归来,已算是门中一大助力,可忧的却是此人性子桀骜,不似许漠等人易于掌控,当日便因与易黜一争落败而自行出门游历,如今在这多事之秋归来,真不知是喜是忧。
暂敛心神,瞧见他以敌意目光望向锦衣公子,只得开口缓和道:“原是季长老归来,这位...”
“季长老大名...在下早有耳闻,不过杨某却不是王门主所招募的长老,只是家中长辈与王门主有交,杨某路过汴京,特来拜访而已。”锦衣公子展和煦笑容,冲着季长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