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梼杌蓄力,已然完成,只见这当世凶兽,猛然蹬踏而起,那庞大身躯,竟高高跃起,如离弦之箭,冲着莲花山巅跃来...
“她...要做什么...”尚不明所以的陈庆泽,见得此景,面色骤转,尚沉浸在凶兽现身之时,却查剑光闪耀。
本以为是兄弟双剑之威,但当察觉到剑意轻柔,不似木一双剑剑气时,才赫然回神,抬眸就已瞧得那位谷主身形,不知何时已至身前...她掌中那柄胭红长剑,悄然刺来,待得陈庆泽瞧清一瞬,剑锋已近喉间...
胭红之色,好似女子双唇,浓烈却又满诱惑,令人无法拒绝,正如此刻女子手中的剑般,虽距咽喉要害尚有距离,但当陈庆泽想要施展抵挡避开,身体却不听使唤...
小主,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却有一抹月光撩射而至。
似希冀,偏清寒,正可将那胭红之色尽数驱散,可当传入陈庆泽耳中之时,却只是双剑交叠的清脆之声。
“铛——”随声而至的,还有剧烈的真气激荡,直袭陈庆泽胸口,令这位堂堂宗师喷出血雾,颓然伏于悬空崖上...
当得回过神来,胭红已退,重显于悬空崖石床之上,再观青衫,已是面色煞白,显然适才救下自己的一剑,已令他耗尽内力,拄剑跪地,胸膛剧烈起伏,尽显颓势。
即便是敌,女子眼中亦满赞许之色,不由开口道:“以知天境,能挡下胭脂剑一式,已属难得!若不是夺舍非你不可...”
言语间,剑势又起,此番不再是如女子双唇般柔情似水的胭脂剑光,而是另一掌找那个猩红长剑,掀起阵阵刚猛剑风,仿佛说出此前赞许惜才之言的,并不是她一般。
话音落时,剑光也至,不过此刻青衫少年已再无力抵挡猩红剑光,不过此时悬空崖上仍有一位新晋宗师,虽是被适才胭脂剑一式所伤,但却还有一战之力。
正当女子以为得手,却闻悬空崖劲风之中,传悠扬乐声...
眼眸微瞥,见伏地的布衣男子已然起身,即便尚未从胭脂剑境之中脱身,单膝尚跪,不过那长箫已然抵于唇边,将劲风压制之乐声,正出自他手,当得刚猛剑光直抵二人身前,早有无形之墙阻拦在前。
尽管血风剑势汹涌,也无法立时破开宗师境凝出无形盾墙,唯感受到血风剑意斩于布衣汉子曲境之上,化作无形劲风扑面而来...
手中双剑,轻轻交叠,只是轻扬,便将这常人难以抵挡的劲风尽数挥散,目光稍后移探去,只见梼杌已然腾空,冲莲花山巅而来,别看梼杌身形庞大,却不蠢笨,以此速悦来,想来只盏茶功夫,便能跃至莲花山巅,而此刻自己则是要速速擒下少年,只待梼杌跃至,便能继续逆转天道之法。
定下心思,陈胭脂再回转目光之时,眸中剑形大盛...
却说陈庆泽亦长箫,凝曲成盾,勉力挡下女子手中剑光,正想着要如何应对女子再出剑时,忽觉身前一松,察觉凌厉剑风顿消一刹,顾不得其他,忙欲查探木兄弟伤势如何,岂料才将起身一瞬,却见那手持双剑的女子剑招再起。
不似先前驻足石床之上,以剑气相攻,此番已趁着起身之际,将手中那柄猩红长剑轻抛而起。
无论陈庆泽亦或顾萧,目光皆被这猩红长剑所引,不似此前慕容谷红袍弟子手中所持复刻赝品,此剑中所蕴之力远胜其他,甚至连少年手中月光、古朴双剑,也略逊一筹。
剑起、剑落...
当得坠下之际,女子佩胭红手衣之掌轻捻剑诀,口中轻喏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