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残并未慌张,反是彻底冷静下来,蓦然回首,望向林中独自吹箫男子,冷笑开口:“不与你相斗,还真道是我怕了你不成...在我面前施展此等幻象之法,实不知是该说你不自量力,还是自讨苦...”
‘吃’字出口,竹林之中,寒意顿生,几是眨眼之间,竹林之中已呈落雪之象,一片冰寒顿染林间,不消片刻,就已覆满竹林,‘天地’之间,满是肃杀,再不见其他,唯有横箫依旧的布衣男子与蓝袍凝立。
箫声依旧,杀意渐起,似比起林中皑皑更寒三分,隐有与之一教高下之意。
雪意归蓝袍,箫杀随布衣,二人不再比斗招式,而在这幻象之地中掀起意念之争...
吕残自得蓝袍,还未曾一展残梦功之威,此番既被这布衣汉子拉入此地,也知若不了结此人,即便暂时脱身,追上少年,此人也会如附骨之蛆,干脆横下心来,先全心对敌,再言其他。
一静不如一动,定下心思的吕残已决意先发制人,默运起残梦功来,眉眼一挑,此林上空,便已凭空显出一柄利刃,随着目光而落,那柄利刃随即疾斩而下,欲将横箫的男子了结当场。
眼见自己以残梦功所化利刃,斩裂布衣身影,吕残眸中满凝残忍笑意,可却忘了,布衣男子与自己同踏那半步宗师之境,此处幻象之地,更是其曲境之所凝...
既是胜负已分,吕残微阖双目,运残梦功欲脱离此境,但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莲花山巅之景...傲竹耸立,不见皑皑,自己竟仍处在那汉子曲境幻象之中。
正当惊诧之际,却闻箫声再起,而后林中尽是那布衣男子洒脱之声。
“见面不如闻名...残梦功...不过如此...”
赫然抬眸,却瞧得男子被利刃斩裂之地,布衣之影重现,满是肃杀的箫声也顿缓落,转为悠长...再观那男子,早将抵唇之箫放下,但这林间,仍是箫声不断,一时间让吕残不知是此地仍满箫声还是箫声早映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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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此前慌乱,是想引得布衣汉子主动出掌,自己好借力跃离,眼下吕残心中则是真切生出一丝慌张。
适才运起残梦功,竟还未从此境中脱身,难不成那布衣汉子竟已踏过那门槛,入得宗师境不成,亦或是自己受了这蓝袍反噬...
万般思绪涌上心头,本只些许慌张,却在心念起时,愈发浓烈,就连已然舒缓的箫声,此刻也愈发刺耳,仿佛其中,满含杀意。
心中愈发慌乱,不仅心神再是难聚,就连身上蓝袍,也在此时发难,火灼之感涌来,令得吕残不禁伸手抚向身上蓝袍,却不曾想,这念头一起,不仅火灼之感愈浓,就连五脏六腑的剧痛也一并传来,不消片刻,堂堂的半步宗师,残梦功主,竟再无力站立,而如虾般蜷缩着身体,颤抖不止...
幻象之外亦如其中,尺夜瞪大了双眼,看着满地打滚的蓝袍吕残,实不能相信,陈庆泽只凭一曲箫声,就让这位已显出凝气化形的半步宗师,变成此番模样,瞧得不住挠着自己喉咙,直至血肉模糊仍然不止的吕残,尺夜不禁望向仍箫声不停的陈兄。
但当瞧得陈兄模样,尺夜这才知他此刻全不似箫曲声中那般轻松,那张豪爽俊朗的面上,满是疲乏,有神双目也已难掩颓势,额前一缕乌发,也在短短交手中化为苍苍...
即便武境不到,尺夜也看出眼下已是分得胜负之时。 「会会会,每天都开会,明天还有会,估计还是会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