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胖瘦红袍再无相斗之心,其实不必多此一问,师兄弟两人联手,足堪知天之巅,此人一人、一箫、一曲,就已破开二人联手一击,重伤两人,除了他已至那宗师之境外,再无解释。
“饶了...我二人性命...我二人...愿...愿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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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瘦红袍,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在面对野鬼村万鬼大阵时的不屑模样,一心只想保住性命的两人,冲此人开口求饶,心中还抱一丝侥幸,此人在破开师兄弟二人联手一击时,就能取下二人性命,但他并没这么做,而刻意留下自己二人性命,那便意味着自己对他还有用,如此一来,性命可保。
果不其然,话音落时,就见此人已将长箫负后,微微点头,而后向着林中一处,开口唤道:“木小兄,想来已将那逃走之人处理干净了,我留此二人性命,你可有要问的。”
声落之时,听得林中传来少年爽朗笑声:“萧笛断水云,古琴抚人心,今日再闻大哥一曲,实在受益匪浅。”
青衫身影,随声而至,一并出林的,还有少年手中如月剑光,不过剑刃之上一点殷红,似已告诉了陈庆泽适才之问的答案。
“看来那厮,你已料理了。”轻瞥断月剑身一眼,陈庆泽收回目光,唇角勾勒弧度。
“我就说嘛,大哥有此等武境,怎得还会让那慕容孤逃出大哥曲境...想来已是料定了我会回来相助。”少年同展笑容答道。
“这二人性命,我暂留下,便是等着你来问。”陈庆泽持箫轻点已失了抵抗之力的胖瘦红袍二人,轻声开口。
少年知眼下不是客套之时,担心先行一步去往林深之处的薛大哥等人,闻听陈大哥之言,当即点头,向胖瘦红袍二人开口问道:“你二人是奉命来抓我的?”
相视一眼,本以为少年会问血丹之事,亦或问起慕容谷中详情,却不向少年直奔要害,想起自己二人性命,正掌于他人手中,如是实话实说,一旦惹怒了少年,到时自己二人性命难保。
见得两人犹豫,陈庆泽自有法,逼迫二人开口,掌风轻拍,直中二人胸口,三寸丁般矮胖如墩的瘦红袍,本就不善言辞,又被陈庆泽曲境重伤,五脏皆损,此番再被掌风一袭,立时呕血,身旁瘦如竹竿的胖红袍见状,哪敢再犹豫,忙开口回道。
“少侠慧眼如炬,所料不错,我二人正是奉命前来...前来...擒拿少侠的。”
少年心中恍然,自己闯谷先后不过穹顶数日,无论望乡竹海还是荒芜之地,自己剑下并未逃得活口,从恶人岭与金鸡楼众人并不察自己伪装哑红袍潜入,便能得知,为何此二人会冲自己而来。
慕容妩姑娘也不会告密,她若想为难自己,只需趁自己在望乡坡昏迷之时,三位嫂嫂合力,便能轻松擒住自己前去邀功,无需多此一举...唯有一人,才会令慕容谷主要擒下自己。
此前交手之时,胖红袍曾失言说出那“吕”字,当即追问:“吕残何时逃入慕容谷中,他现在何处?”
听得少年之言,胖瘦红袍二人顿惊,虽说江湖中人,不理朝堂之事,但慕容谷也算得齐云之地,吕残身份,两人心知肚明,此时少年提及“吕残”,定也知晓此人乃北晋秘使,少年如此武艺,江湖中却名声不显,说不定是朝堂中人,如此一来,这等勾结叛国之事,更不能揽在肩上。
“什...什么吕残,少侠所问,我二人并不知晓...”
吕残知师父的存在,在雁北城中,言语之中皆又所指,少年心中除却于慕容谷中寻得霖儿等人,心中另一要事,便是诛杀此人,定不能让其泄露了师父隐居之所,见胖红袍言语不实,也不待陈大哥出手,反握手中断月,疾刺胖红袍咽喉而去,直至寸余,胖红袍惊恐求饶开口,方止住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