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暗骂之时,再顾不得索桥上的哑师弟与恶人岭众弟子,身形倒飞而起,直冲身后群楼而去,空留索桥上的红袍并恶人岭弟子们兀自凌乱。
顾萧虽出手救下梁冀,可也瞧出了身披红袍的金鸡楼主武境不凡,尤是对方连连出口,言语之中满是不善,甚至隐含怨恨之意,正苦思应对之道时,却见对方施展轻功疾跃离开,大为不解下,不由回首望向索桥边的恶人岭众弟子。
直瞧见他们同样疑惑的神色,只得将目光投向众人身旁,宛若傀儡,目光呆滞的薛大哥,以眼神询问无果后,心中暗忖道:“不知这金鸡楼中发生了什么变故,难不成是因为我出手教训了他那唤做姬夜的徒儿和他那儿子,可要动手,他却为何要离开...”
思忖再三,既已至金鸡楼下,想要入酆都寻人,看来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这金鸡楼了...定下心思,微抬手掌,向桥边众人示意,动身过索桥...
梁冀为首的一众弟子,虽慑于金鸡楼主之威,不过也瞧见了适才师伯出手,尤是在慕容岳疾退而去,落于恶人岭弟子眼中,只道是这位金鸡楼主,被师伯震退,哪还有所顾忌,忙依师伯示意,押上一种丹粮,过桥入楼。
许是适才索桥上的捡回一命,让梁冀心有余悸,过桥之时,仍不停望着空中那不停腾跃,逐渐远去的红袍身影。
盏茶功夫,满心急切的慕容岳重回金楼,跃入楼中,见得众弟子一切如常,马不停蹄又去往自己居所,直至瞧见夫人于房中暗自神伤,这才放下心来。
“夫人,楼中一切如常?”知夫人仍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但为了确信金鸡楼安危,慕容岳也只得强忍心中悲痛开口相问。
“鲁儿已死,你不允我去杀了那哑贼报仇,这金鸡楼还有什么常与不常...”听闻夫君之问,夫人只一味紧握手中猩红长剑,漠然开口。
此言之后,却不闻夫君回话,夫人终是忍不住心中怒意,想要回首再与楼主言及报仇一事,却见夫君满面凝重立在房中,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自拜入慕容谷中多年,掌金鸡楼后,从未见过夫君如此神色,便是夫人,心中难免一慌,暂敛心中悲痛问道:“怎么了?”
“事有不对...适才为夫去见了咱们那位哑师弟...杀咱们鲁儿的...不是他!”慕容岳再细细回想适才哑师弟表现出的种种,虽他不能开口,但那份气度,绝非行凶杀人后,还能坦然面对的样子。
“什么!”夫人猛然起身,向夫君问道。
“凶手如是他,你我只需稍稍施展手段,便能取他性命,为鲁儿报仇...可不是他,这事便大了,我反应过来时,担心伤了鲁儿之人会对夫人下手,便马不停蹄赶来...”慕容岳眼神闪烁,早没了先前从容气度,继续开口,已略显慌乱。
夫人此刻也被夫君所言惊到:“夫君言下之意...”
“此人是冲咱们金鸡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