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要不违了咱齐云律法,能付足了银钱,云来客栈定能办到,所以这云来客栈,真的是客似云来,是咱雁北酒楼客栈的头把交椅。”
亲兵一口气说完,担心自己仍不得客人心意,余光不停地瞧向自家将军时,却听贵客已是开口笑道:“如此甚好,就选云来客栈吧...单将军,你不是想再雁北城中执行军例吗,眼下正好,我有个建议,与其在将军府中,不如选在这云来客栈,岂不更好。”
亲兵心惊,虽将军言此人乃是贵客,但他反客为主,此等失礼之举,便是下人也再忍不住,自家将军可是雁北军指挥使,那万钧不在雁北,自家将军就是这雁北之主,更何况军中之事,岂能让他这外人做主,正想要开口驳斥一番,却听自家将军却开了口。
“贵客所言不错,我这府邸虽大,但雁北诸将卫我齐云,平日辛劳,近日军例,还是放在这云来客栈更为妥帖...这样吧,待得天亮之后,你去一趟,包下云来客栈,以作此次军例来用。”
听得自家将军此言,亲兵心中惊讶已压抑???????????????不住,自齐云立国以来,从未开过军中会议在雁北城中先河,更何况此次要选在客栈,这要是传入江霖,那些朝中言官岂不是要吞了自家大人,当今圣上又会作何感想...
亲兵想要开口,却北单斌一眼喝退,只得领命回府,准备天亮事宜,待得无人,单斌方才摆低了姿态,请晋使入府。
晋使亦不谦让,如主人一般兀自前行,先入府去,只余单斌一人回首望向雁北以南,而后微叹一声,不知是叹自己明明贵为雁北指挥使却还要如此低声下气,还是在叹今日之后,再无齐云单斌这指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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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城南城楼上,先前与江凝雪二人啰嗦了半天的弓弩手,眼皮不住落下,守了快整夜,困倦难当,若非校官在旁,怕是早已打起盹来。
“又非战时,且这城门以外,皆是咱齐云国土,咱到底守个什么劲。”弓弩手压低了声音,向着身侧的持戟士卒抱怨道。
持戟士卒亦同样不解:“对啊,若是晋人来了,咱们彻夜守城,自是不在话下,可...这守的到底是何人,虽说那巡守将军高登,乃是草包混帐,可也算得上军中同袍,咱...”
“你们两,再啰嗦,就罚你们去看守粮仓。”
城楼之上,不停巡视的校尉,许是听到两人的低语,眉头一皱,虽是出言喝止,可手下士卒所言,也正是他心中疑惑,不过行伍众人,服从军令,乃是天职,即便心有疑惑,可还是勉力压住,提醒士卒小心守城。
天已微亮,雁北城中声声鸡鸣亦将城外昼伏夜出的野兽驱散,巡城校尉也觉困倦之意不停席来,只等着换岗之人前来,便能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雁北山中晨日未出,不过日光已先一步缓缓撕裂黑夜,城楼之下的山景也由黑暗逐渐清晰,巡城校尉最爱的便是看一看这日出之景,能暂掩这一夜守城疲乏。
听得城楼之下已传来换岗士卒口令之声,巡城校尉想再看一眼日出,再去对换岗口令,可正是这匆匆一瞥,确让本已困倦不堪的巡城校尉瞬间清醒。
雁北城外,旌旗招展,巡守军大纛迎风而动,虽尚有些距离,但那领兵之将的肥胖身
躯,让人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