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台上,先前追踪顾萧的慵懒男子,见到清秋擂上,斗笠男子的这两柄弯月的兵刃,也收起了慵懒姿态,向着首座之上的金不移开口道:“金大哥,这人的兵刃为何如此奇特。”
金不移笑道:“子午术,我早年闯荡江湖之时,就曾听闻过他的名号,传闻此人凭手中的‘日月乾坤剑’曾打败多名中州成名的剑客,于是江湖上便改了他兵刃之名,以子午术之姓名为其兵刃命名曰‘子午鸳鸯钺’,钺分子午,一雌一雄,单柄重一斤二两三钱,施展之时,开和交织,不即不离,随心所欲,变化万端,易攻难防。”
言罢,金不移带着些许担忧,望向清秋擂上的青衫少年,只见少年并未因子午术的奇怪兵刃目显担忧,而是将手抚向身上剑匣的背带,解带拎匣,只见乌红剑匣随着少年手间发力,高高飞起,而后自顾落在青衫少年身侧。
青衫少年掌中运青衣诀内力,轻拍剑匣,匣口顿开,一柄八面青锋赫然出现在剑匣之中,这长剑剑光如月,剑格之上的宝石散发着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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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匣口开一瞬,那月光长剑已脱匣而出,青衫少年伸手握住月光长剑的剑柄,剑尖斜下,以武者之礼以示子午。
与青衫少年对面而立的子午术,见对手已是准备好了,不再多待,将手中的子午鸳鸯钺紧握,摆出了个奇怪的起手势。
顾萧见他双脚一前一后,只摆出了一脚之距,双膝微曲,与平常武者大开大合脚下生根的马步不同,一时间摸不准对方路数,不敢随意进攻,只得持剑防御。
子午术见状,低喝一声,身形已疾如闪电,向着青衫少年而去,手中子午鸳鸯钺一实一虚,一前一后,直击少年面门与喉间。
鸳鸯钺来的极快,快到顾萧只在眨眼的瞬间,就已感到子午鸳鸯钺的锐气就要划伤自己的脸颊。
可顾萧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了,抬起手中断月,斜向而出,格住了虚实攻来的子午鸳鸯钺,恰在两种兵刃相触的一瞬,却听咔嚓一声,顾萧抬眼望去,只见子午鸳鸯钺的左手雄钺,两端翘起的月牙刃尖,紧紧扣住了自己手中长剑,而后子午术的虚实招数瞬间更替,后手雌钺变虚为实,向着顾萧喉间猛然挥出。
这一变招不仅场下的江湖客们发出一声惊叹,就连观战高台上的锦衣供奉们都双目圆睁看向场中,梅月擂上的小杰亦是显出担忧神色,望着自己这位将将的来的‘朋友’。
子午鸳鸯钺虽是近身兵刃,可一寸短一寸险,又占尽了兵刃之奇,月牙扣住了长剑,雌钺攻击,这一击之下,那青衫少年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弃剑后跃,这样才能避开鸳鸯钺的必杀一击,可这样一来,没了兵刃在手,青衫少年就只有空手对敌人,岂不是落入了下风。
东侧观战台上,重阳笔偏头向着饶有兴致的何家老祖轻声道:“何兄,我看这少年怕是要败了,子午术确实武境精湛,且江湖争斗的经验也足,依我看,这少年应当与何兄要寻的人,没什么关联…”
话音未落,何家老祖就已抬手打断了重阳先生,随后苍老的手遥遥一指清秋擂中说道:“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