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斗武艺,难免会有所伤,我家老祖曾言‘不染江湖事’,所以还请各位切莫将江湖恩怨带到我何家擂台之上,武斗比试点到即止,切莫伤人性命。”
言毕,何魁单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向着擂台一引,开口道:“有请四位玉牌的擂主登台,各位手持铁牌,可自行上台挑战。”
何魁话音刚落,早已按捺不住的水沧澜就已拍案而起,身形腾空而起,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身形起落间,足间轻点擂台角落的朱漆大鼓,借力翻腾,落在花朝擂之上,从怀中掏出那枚何家老祖亲自交给自己的四方玉牌,带着不屑目光扫了一圈场下的江湖客们,随后挑衅般的望向东侧高台之上的宇文拓。
似是被水沧澜挑衅的目光触怒,宇文拓冷哼一声,身形顿消,在场中所有人的瞩目下,如同风中落叶,翩然飘落在暮夏擂正中。
场下原先跃跃欲试的江湖客们,听了何魁介绍这挑战的规则,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本还对持玉牌之人有些不服,如今看来,这玉牌之人不仅要面对众人的车轮挑战,就算他能够站到最后,想要成为何家供奉,还要在那群以逸待劳的锦衣供奉中挑选一位相斗,这么看来,实在是困难至极。
又见水沧澜、宇文拓二人登台的身手,更是赞叹名师出高徒,身为如水剑宗的少宗主与逆刀门的首徒,这两人的功夫实在惊艳。
一时间场下的江湖客们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这二人初登擂台,内力充足,先上台之人若是挑战不成,只会为后挑战之人起到了消耗这擂主,故而谁都不愿先出手为他人做嫁衣。
既然水沧澜,宇文拓乃是名门子弟,显露的武境不低,场下的一众江湖客自然将目光转向了第三、第四座擂台,可让他们惊讶的是,这第三、四座擂台之上空空如也,手持玉牌守擂之人并未如宇文拓、水沧澜那般出现。
不仅是这些江湖客们发现了场中异常,高台上观看的何家老祖与重阳笔也是好奇,这何家擂台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无论何人都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也从未有人失期,如今这空空的清秋、梅月擂让众人一时间都未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江凝雪混在江湖客之中,亦是秀眉微蹙,自己与随着木一前来,何家人只道自己是他的随从,并未多询问,昨夜小小风波,并未影响到江凝雪多年习武的习惯,晨起之后,再暮夏院中寻了一处僻静之地,修习吐纳之法,随着鼓声响起,江凝雪亦是随着一众江湖客来到了何家堡擂台。
“他去了哪里。”江凝雪自顾自的嘀咕道。
正当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之时,只听的何家擂台的牌楼之外,一声衣袂之声响起,随后一道青衫身影,如觅食的孤鹰一般,疾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