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只怕你自己都忘了你的成名招数了罢。”尺休将精铁三节棍上下一锁,将奎叔的扁担牢牢锁在棍中,单手扣住,另一只手单掌微抬,一柄袖中短剑赫然显出,顺着扁担就刺向奎叔咽喉。
场中争斗的墨门众人瞥见,无不惊呼,霖儿与奎叔奎婶要好,刚想上前施救,就被一个墨门叛徒一招逼了回去。
眼见袖剑就要刺中奎叔咽喉,只见奎叔微微侧首,避开要开,尺休的袖剑刺入了奎叔胸膛,透体而出。望着尺休得手后的狂笑,奎叔那浑浊眸中竟无一丝恐惧之色,却充满了惋惜之情。
只见奎叔扁担末端,忽的弹出一柄短剑,正落在奎叔手掌之中。
小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奎叔握住短剑剑柄的一瞬,奎叔一手死死扣住尺休刺中自己胸膛的手腕大穴,短剑如同毒蛇吐信,迅速向前一点一回。
尺休发现,已是来不及回招,颈部瞬间被奎叔的短剑刺穿,登时瘫软倒地,鲜血如泉水喷溅,将地面积雪染红,瞪大了双眼,随后抽搐而亡。
尺休到死都不曾想到,自己无论内力武境都已远超年迈奎叔,可还是死在了奎叔手中。
随着尺休身亡,奎叔的身体也瘫软倒地,他本就上了年纪,又与尺休以命相斗,如今身受重伤,短剑穿胸,不知生死。
一旁正与奎婶钩爪相连,借着钩爪锁链拼斗内力的尺为见状,心中大乱。
奎婶亦是心急如焚,夫君的脾气他最熟知不过,平日里让着自己,乃是丈夫所为,年轻之时他亦是嫉恶如仇的墨门侠客,见夫君以命换命,一招了结尺休,自己也被贯穿胸膛,奎婶瞬间红了双眼。
一声怒喝,奎婶强运真气,将所有内力灌注钩爪锁链,向尺为攻去。
而尺为正为尺休之死分心,察觉到奎婶内力如同怒海滔天之时,已是晚了,慌忙调起丹田内力抵御。
“轰。”随着内力相交发出的爆裂之声,钩爪锁链尽数断裂,奎婶与尺为二人分别被对方的内力震退数步。
尺为年轻,虽然内力反震,丹田受伤,尚可行动。而奎婶上了年纪,内力透体,当场呕血不止,身形不稳,跌倒在地。尺为见状,并不去看死了的兄弟,又是就地一滚,顺手抄起断裂的钩爪,随后跃起向奎婶掷去。
奎婶受伤后,望着不远处不知生死的奎叔,挣扎着想爬过去,却见尺为又共了过来,那钩爪已至,勉力一翻滚,避开了钩爪。
见奎婶这一滚,尺为眼中露出残忍之意,袖中断开的锁链即出,缠住了钩爪尾部,用力一扯,那钩爪如同索命鬼爪,向着奎婶后心而去。
眼见奎婶就要死在钩爪之下,咫尺二人连同霖儿等人,拼命逼退身前的墨门叛徒,几道身形疾速前来相救。
可已来不及了,那钩爪来的甚快,就在此时,只见一道身影扑向奎婶,替她当下了致命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