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抱着戏耍‘猎物’的心态,尺伏提着单刀优哉游哉的靠近,没想到变故突生,‘猎物’猛然低头,从他身后的断壁之中,一根利箭直飞自己面门。
霎时,尺伏就已感到利箭携着破空声而至,刀光一闪,尺伏手中单刀已横在面门,刀光闪动,利箭被单刀挡下,但这箭太过突然,虽被挡下,箭头仍带着余劲向前,尺伏忙侧首避开。
但是这箭头仍是划拨了尺伏脸颊,登时鲜血涌出,顺着面颊滴落雪中,如同绽开的红色鲜花。
不怒反笑,尺伏仿佛舔舐伤口的饿狼,露出了森白的獠牙:“没想到,还有猎物。”
尺伏单刀一横,阻挡了准备上前帮忙的鹰钩鼻,话音刚落便一掌击向荒宅断壁处。
荒宅断壁本就破败不堪,尺伏一掌,这断壁瞬间垮塌。烟尘激起,从中滚出一人,那人不知是被烟尘呛到还是被尺伏一掌余劲扫中,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
一旁的沈驭楼见到此人,抢上前去,开口道:“宋兄弟,怎么是你。”
这人正是宋书,担心偷听之人会对夫人不利,可直到望见自家夫人纵马出了岭凉镇,也并无可疑之人。宋书放下心来,带着自己准备好的暗器,先行到了这处荒村。
虽然这处只是沈驭楼为了吸引偷听之人随口说出的地方,可在宋书的查看之下,觉得此处正好可布置些机关暗器,以做偷袭。
宋书在东来峰多年,虽然是个读书人又不会武艺,可总是见过施老寨主等人摆弄这些机关暗器,老寨主在世之时,也曾教了宋书一些,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将下山之时携带的一些劲弩机关在这荒村中布置妥当,宋书这个书生体质,早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躲在一处荒宅断壁之后,宋书静静等着沈驭楼前来。
入夜之后,天寒地冻,宋书书生体质,竟被冻晕了过去,直到沈驭楼被尺伏击退,撞到这断壁上发出的动静,才让宋书醒来,见沈驭楼不敌,宋书出声提醒沈驭楼后,挑开这间荒宅内早已布置好的机关,发出弩箭。
小主,
没料到那黑衣劲衫人在如此短的距离,竟然避开了弩箭,反手一掌这荒宅就要坍塌,宋书纵身翻出荒宅,扑到在地。
被沈驭楼扶起,宋书笑道:“沈兄,我这一箭实是可惜,没有要了这贼人性命。”
沈驭楼急切道:“白天的时候,不是已用了唇语让你离开,怎的你却跑来此处。”
“我与沈兄击掌为盟,互相帮扶,沈兄为大义,以命为饵,我又怎能让沈兄独自临敌。”虽然狼狈,宋书还是露出笑容,向沈驭楼说道。
“宋兄弟,你糊涂啊,沈某这条命就是为了你们夫妻能脱身报信,才甘愿舍去,你怎么不明白为兄的心思。”心中虽然感动,沈驭楼实在不愿再拖累宋书。
“沈兄放心,我家夫人已快马去往雁北城了。“宋书附耳低声道。
随后自嘲一笑:“在下本就是个无用之人,做了半辈子读书人,做了半辈子绿林好汉,做读书人时,没有功名,做绿林时又习不了武艺,如今有机会为百姓做点事,也算是成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