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你看二叔这记性,当年二叔离家之时你才这么高,现如今都已如此身姿了”,范谋不愧是齐云右相,愣了愣之后旋即顺着锦衣书生的话接了下去。
“是啊,侄儿心中二叔模样还是壮年英姿,如今这须发都有白了许多”,锦衣书生拱手对着范谋行礼道。
“对对对,老夫为朝廷效力,一别家乡太多年了,如今这须发都已白了,老夫也时常想念家乡之景啊,来来来,上车上车,老夫来时已命下人准备了酒菜,为侄儿接风”,范谋实不知这锦衣书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他大摇大摆的入这齐云内城来寻自己,定不简单,于是赶紧招呼自己这个‘侄儿’上车,待回府之后再看此人到底有和目的。
“如此便有劳二叔了,也多谢将军引路之恩”,锦衣书生听得范谋招呼自己上车,便回身对着引自己而来的守城将领行了一礼,而后随着范谋上了马车,范谋冲着守城将领额首示谢,也钻进了马车之中,随着车帘落下,马车调转车头,向着城内范府方向而去。
“范相还真疼这侄儿,老子要是有个当朝右相的叔叔该多好,起码不用每日挨冻,来守这城门了”,将领望着远去的马车,眼中尽是羡慕,口中嘟囔着。
马车中,锦衣书生与范谋粗细而坐,锦衣书生端坐于马车锦凳之上,微阖双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是在闭目养神,而与锦衣书生面对而坐的范谋则不是此前那气定神闲的当朝右相的模样,范谋捋着花白的三缕长须,细长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锦衣书生,仿佛想要看穿这青年一般。
“二叔看够了没有”,锦衣书生仍是微阖双目,轻声开口道。
“老夫多年未见自己的‘侄儿’,自是要好好端详一番”,范谋知道此刻自己急不得,要沉住气,尽量从这锦衣书生口中套的一丝身份线索,多年的官场城府,让范谋仍保持的沉稳的口气。
“侄儿一路劳顿,自然想休息一番,待到二叔府上,再叙叔侄之情不迟”,锦衣书生知道此刻的范谋虽面上沉稳,心中却慌乱之极,便开口道。
听得锦衣书生所言,范谋也只得闭口不言。
马车晃晃悠悠终是到了范府,车夫在外恭敬道:“老爷,到了”。
锦衣书生睁开双目,含笑扶着正要掀帘下车的范谋手臂,笑道:“二叔,年纪大了,让侄儿扶您下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