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将热帕弃于桌上,伸手将王管家托着的秘信取来。王老管家见老爷要打开秘信,便要退出书房,王老管家正待推门而出,老爷细长双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叫主了老管家:“叫你那侄子在江湖中安分些,近些日子圣上下朝后总无意间提起江湖之事,这草莽中乱些自然无事,若误了北边的大事,哼哼,你自己掂量掂量”。
王管家正退出书房的身形一怔,虽躬身弯腰,听得老爷忽然的一语,吓得瞬间跪在地上,以额伏地,惶恐到:“老奴定当好好约束侄儿,不敢误了老爷大事。”
老爷阴阴的望着跪伏于地的王老管家许久,细长的眼睛收回了如刀目光,未再瞧跪伏于地的管家一眼,打开密函,过了些许时间,老爷读完手中密函,瞧了瞧王管家,抚须开口道:“起来罢,你跟了老夫多年,今儿,我并非是要惩戒你,你那个侄儿,在汴京为所欲为,出格的事情越来越多,与北边联络的事过于重大,老夫担心若他再这般下去,朝廷必然有所察觉。圣上最善洞察人心,若露出丝毫马脚,你我皆会万劫不复”。
王老管家跪伏于地,虽是冬季,身上的冷汗已浸湿了内衫,开口道:“老爷明鉴,我这就休书一封回给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处,定要他约束言行,一心办好老爷的差事”。
老爷抚须道:“不,这次你亲自去”。老爷看向仍不敢起身的的王老管家,再度开口道:“当年我朝始祖大破匈奴之时,曾得中原剑神离枯荣相助,而我齐云立国之后,这离枯荣便在汴京城外望离山创建了望离山庄,如今离枯荣闭关不出,他那望离山庄每三年便会发出向神州习武之人发出邀请,今次你这侄儿信中所言,离枯荣多日练功闭关不出,江湖皆传闻,他已走火入魔,今年三年之期又至,望离山庄又到了英离令重现江湖的时间,英离会也会在元日节后召开,你那侄儿现已有了些名声,如无意外也会受到邀请,我要你去一趟,一则让你那侄儿去望离山庄一探离枯荣究竟;二则去趟琅州,传我口信与高廉,那东西,务必要尽快到手”。
“是,老奴这就连夜东升,定不负老爷嘱托”,王老管家口中称是,许是跪的久了,起身之时趔趄不稳,仍强撑着扶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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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王老管家起身而去的身影,老爷抚须思索片刻,又望向窗外遥遥处,那齐云至高全力的深宫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隐隐狞笑,随后呼唤一声:“来人,备轿”。
书房外被王老管家屏退的下人,听得老爷呼唤,忙快步至书房门外,口中称是而去。
一炷香后,范府后门,一顶双人小轿候在此处,老爷着便服低头入轿,“去太子府”,两名精壮轿夫闻的老爷所言,抬起轿子,一路疾步往太子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