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到芳馨这话,李淸懿也是微微松口气:“那就好,姑姑上来与我说说吧。”
马车缓慢驶离这个没什么人的巷子,车上,李淸懿放松地坐在榻上,示意芳馨可以说了。
芳馨:“那位与陈家主站在一块儿的姑娘,据奴婢打听的消息说是从江南那边一路走水路过来的,自称是江南陈家的表亲,因为家中长辈出了意外去世,她没了依靠,辗转打听到现任陈家家主夫人是个喜欢提拔女子的好心人,就过来投奔了。”
芳馨:“按照她自己的说辞,之所以说是投奔王老板却找到了陈家主头上,是因为她与王老板素未谋面,并不熟悉,与陈家主却还有一份表亲关系,所以才想着过来找陈家主试试。”
说到这,芳馨顿了顿,才接着说:“不过据奴婢打听到的消息,这位姑娘几日前就到了京城,却并未第一时间去陈家投奔,也未曾去王老板常去的几个场所找王老板,反倒是到处打听起陈家主的喜好来。”
“而对王老板,只听说她打听了几次王老板的穿着,其他的似乎就没打听过了,也可能是奴婢听漏了消息。”
李淸懿闻言,眉眼动了动,她私心里还是不希望把姑娘的心思想的太坏的,便问道:“那她方才与陈琦淙在酒楼门口,是在做什么呢?”
芳馨说到这,顿了一下,才开口回答:“您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是陈家主刻意那么做的,那姑娘在陈家主的酒楼门口蹲到了陈家主,似乎也是想跟陈家主进酒楼里单独聊的,但陈家主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对方说明情况。”
“您离开后没多久,陈家主也听完了对方说完了目的,期间那姑娘还险些晕倒,被陈家主身边的小厮及时扶住了,之后陈家主便让人送那姑娘去了……呃,去了王老板名下的救济堂。”
救济堂,名字非常直白,就是王萱联合北京商会的其他人一起办的一个类似福利院一样的地方,主要接纳的就是一些暂时困难的老弱妇孺,在一定范围内给予这些人帮助。
不过王萱一向秉持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原则,说是救济,自然也不是那种给人安排个地方免费吃喝,救济堂的费用一部分是来源于王萱从其他人那里拉的捐款,另一部分就是救济堂的人自己挣的。
毕竟有王萱在,就算只有一根手指头能动,她也能给帮忙安排上合适的活干。
真要是白养这些人,不说对社会风气的影响,王萱就是富可敌国也不会这么浪费钱跟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