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灼这个人,虽表面上看上去和和气气,但在商场上却是出了名的杀伐果决,公私分明,”严冬开始分析,“倘若我们直接告诉他项目所有权存在分歧,只怕他会不看好项目前景,况且宏图和荣域两家资本关系本就敏感,宏图作为前辈要是贸然去荣域手里抢项目,只会落人口实。”
吴凌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得想个折中的法子,先去探一探冯文灼的态度。”
严冬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你是说后天的接风宴?”
“对,”严冬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说,“虽说接风宴是个非正式谈判场合,但用来试探虚实却非常合适,而且冯文灼非常器重和疼爱他的这个妹妹,心情也不会差,是个好时机。”
吴凌也赞同:“严教授果然足智多谋,有你帮忙打头阵,我跟絮絮的这颗悬着的心也能放肚子里了。”
“至于寒之,”严冬话锋一转,说,“他毕竟是一个公司的话事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你们要多体谅体谅。”
吴凌给严冬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严教授,这格局,强。”
严冬面不改色:“吴总也很强啊,酒瓶子抡得都上社会新闻了,想过怎么解决了吗?”
吴凌一脸讪讪:“跟絮絮说好了,下午去医院道歉。”
“我跟宋家有些交集,必要的话,我可以出面说两句。”
我实在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再麻烦严冬,拒绝道:“这件事我跟吴凌会看着处理。”
吴凌知晓我的心思,点点头,恭维道:“能有严教授这样的朋友,简直是我们的荣幸!”
严冬瞄了我一眼,说,“自己人,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