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别太着急。”
程安宁怕走慢一步被看穿她在撒谎,赶紧跑进电梯,心跳很快,好像在做一件不该做的事。
搭上高铁直达的港城,到了地方,过关很迅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此时才晚上九点多,程安宁打了李青的手机,问他们在哪一家医院。
李青说了医院地址,挂了电话,跟在打吊针的周靳声说,“老板,程小姐来了。”
“误诊的事先别告诉她。”
“好,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
周靳声眸光一凛:“我还没找你麻烦,你还问起我的事来了?”
李青有苦难言,他哪里知道会搞出这么大的乌龙,得怪那个实习医生,笨手笨脚的,还能把病历搞错,一个肺炎,一个肺癌。
周靳声把床头贴的病历卡塞到床垫下。
李青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出去了。
“等会。”
李青又折回来,“还有什么事?”
“去接她。”
“我现在就去。”
四十多分钟后,在李青带领下来到病房见到周靳声,他还在输液,脸色微微泛着白,薄唇没血色,上次见到他住进医院,是在他在港城被出事那次,她是真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没有自己嘴巴上说的那样轻松,他死了,她会很高兴。
没有的。
李青把人带到,自觉退出病房,把门关上,他守在门口。
程安宁上下看他,冲动的劲褪去,理智回拢,意识到自己不该过来,可人还是来了。
后悔么。
没有机会后悔了,只能硬着头皮问他:“我来不是因为还喜欢你,是你助理的电话打到我这,他说你不肯住院治疗,很多病都是拖久了变成大病,不严重也严重了,生病了发现早,不要逞能,该听医生的听医生的。”
周靳声眼神荡着漩涡,那双沉邃的眼睛有很有迷惑人的魅力,安静听她找完借口,才说:“外面很冷,你脸冻红了。”
程安宁岂止是脸冻红,身体都快失去知觉了。
周靳声一只手插着针输液,不能乱动,他腾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身边位置,“过来坐。”
他声音不大,还很干很哑,是真生病了。
“不了。”程安宁尚存一点点理智,其实有种被看穿的无力挣扎,她干脆坦荡一点,“我不会待太久,是你助理说你不肯住院,既然你已经办了住院,那你好好听医院安排,我先走了。”
周靳声平静陈述:“大晚上特地从桦市赶过来,是不是足以说明你根本放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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