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还是开了门,周靳声不跟她客气,抬腿迈了进来。
门轻轻地阖上。
落地窗帘没拉上,外面的夜景一览无遗。
快凌晨一点了,霓虹灯仍旧璀璨。
周靳声穿得还是那身白色衬衫,下摆整齐束进裤腰,腰身劲瘦,两条腿包裹在笔挺的西裤内。
之前那么多次恩爱,都是他掌控,没机会正儿八经欣赏他的背面。
不得不说,还挺翘的。
男人也可以很性感,床上专注做某事时,漆黑浓郁的眼神、血脉偾张的肌肉,流淌的汗水……
程安宁视线坦荡荡盯着瞧,学他平时的调调,肆无忌惮打量他。
从头到尾。
周靳声任由她打量,倚着窗站住,抽完一根烟才回头看向程安宁,“过来。”
程安宁收回视线,没过去。
周靳声过去,拦腰抱起她,来到落地窗旁,她后背贴上玻璃,有种失重感,面前是身材高大的男人,犹如一堵肉墙牢牢占据她。
“又闹哪样?”
他那语气仿佛是她不懂事,没事找事。
程安宁拧眉,毫不掩饰厌恶的情绪,但还是不说话。
她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
他轻启薄唇,嗓音清朗,“那歌是唱给我听的?”
程安宁否认,“没有。”
“坏事做了,但避忌些,也是种尊重。”他说那首的歌词,粤语咬字声线特别低沉有韵味。
程安宁装不下去了,眼里全是对他的怨恨,“难道不是?做了不被道德接受的事,更应该低调不要张扬,免得暴露。”
“暴露了呢?”
“那我就去死。”
周靳声轻笑,并没有当真,而是勾了勾她下巴逗弄,“不管你妈了?”
程安宁眉头紧皱,没说话。
周靳声似乎心情不错,亲了亲她的唇,很轻一下,“玩得开心么?”
她不为所动,面色冷淡,“您呢,玩得开心么,夜景好看么?一掷千金包了艘游轮陪姜小姐,真让人羡慕。”
“因为这事和我闹不高兴?”
程安宁蓦地沉默。
他可以抽空陪姜倩光明正大看展会,每次和她见面却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很没意思。
真的很没意思。
她最好的年纪都虚度在他身上了。
周靳声吻上她的额头,“知道你会不高兴,这不是哄你来了。”
“不需要。”程安宁别过脸,“我朋友和张贺年在隔壁房间,隔音不好,你要是想,回桦市再来,现在不可以。”
他每次来找她全是为了做那事,除了那事,他们俩之间也没其他事了。
周靳声捏她下巴手收紧使劲,强迫她的脸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宝贝,我两天没睡了,真当我是铁做的。”
他眼里有血丝,放松下来,确实一脸倦意。
程安宁没有心疼,挑衅说道:“年纪大了收敛点,别以后依赖药物那就得不偿失。”
周靳声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确实不错,她三番两次挑衅,他都不生气,只不过他原本是不想碰她的,她说了这番话后,临时改变主意,将人抵在玻璃窗上吻着,用了两个小时告诉她‘年纪大不大’。
还告诉她,隔壁那俩人根本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空管别人。
……
清晨的阳光拨开云层照进房间,秦棠适应了好一会才适应刺眼的光线,木质地板反着一层光,地上是散落的衣物,身后搂着她的张贺年也醒了,温柔啄吻她的肩背。
有点儿痒,秦棠躲了躲,“别亲了。”
躲是躲不掉的。
张贺年一只手臂还在她腰上。
肌肤相贴。
亲密无间。
男人手臂肌肉线条结实、有力量感。
张贺年掀了掀眼皮:“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