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架起宁王,冲出院门向树林深处跑去。
太子也边挥舞着剑御敌,边带着兵卒们向几人离去的方向撤退。
只有覃宇隐在暗处没有动。
等他们跑远后,黑衣人首领拉下遮脸的面巾,赫然正是忠武。
他跪倒在覃宇面前,低下头:“属下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覃宇脸色冷凝,“无视调令,以下犯上,忠武,你真是出息了!”
忠武身形一晃,“属下,属下不敢……”
“不敢?”
覃宇瞥了他一眼,“忠武,你可是在我身边呆得最久,知道我的脾气。”
忠武更觉心虚,一揖请罪:“属下也是担心主子,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主子跟属下离开,属下甘愿领罚,任凭主子责罚!”
见他这模样,覃宇轻叹道:“我知你是想帮我,可我不能走,如果我逃了,朝廷势必会对五溪发兵。”
“只有我留下为质,才能换来五溪休养生息的机会,阿兄才有时间重新筹谋,五溪才能长久下去。”
“可是主子远离故土,如果大公子有任何异常举动作为质子的你就会性命不保,主子未来的出路令人堪忧啊!”忠武一脸悲凉。
“无妨,我自有打算。”
覃宇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以后不必再来见我了。”
“不,主子不走,属下也不离开,属下誓死守护主子!”忠武的语气坚定。
“属下等人誓死守护主子!”
其余黑衣人纷纷跟着给覃宇跪下,齐声喊道。
覃宇也没多纠结,嘱咐道:“既如此,你们便潜藏在暗处,等候我召令即可。”
“遵命,主子!”
很快,所有的黑衣人都退出了驿站,消失在黑夜中。
覃宇在黑暗中立了一会儿,抬脚朝夏明珠他们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
……
宁王抱着伤腿,靠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他的左小腿处被箭射穿了,虽然此刻已经止住了血,可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如刮骨一般,疼得他恨不能马上晕厥过去。
他靠坐在地上喘着大气。
但还没等他呼吸几口气,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肉食动物身上的腥臭味从背后面传来。
宁王顿时全身僵硬,不用回头也知道这玩意儿是狼。
他伤口的血腥气把狼招来了。
脖颈处传来一股湿意,饿狼的口水滴到了宁王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