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呢,依照徐荥看热闹的性子绝不会那般快离场,更不要说,宋清谢婉等人也不在位。
裴骃兴致缺缺,饮了几杯酒,道:“酒太寡淡,不如万翠楼的金波酒醇香。”
“你那些红颜知己便是万翠楼的姑娘?”裴鹤铭撩袍起身,竟作势要走。
“人生在世若不依红傍翠岂不无聊……哎,你作甚去?”
“堂兄这番高论,可以回府上与大伯说上一说。”
裴骃觉得他不顾兄弟死活,这不是让裴家大爷捆着人拿鞭子抽麽。
青年离场,带着梁河散漫闲步,一路走过去,行到人少之处,风中一阵嘶鸣,显然是有人在御马。
绕过天然的竹林屏障,入目就是闪电迅捷的宝马,以及马背上随时会被甩出去的少女。
“公子,是宋三小姐,”梁河一愣,随即惊得瞠目。
裴鹤铭抿唇,负手站定不动,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女孩青丝凌乱,两手持缰,直视前方。
须臾,她竟试着单手握缰,另一只手去够肩上的弓弩。
梁河看的捏出一把汗,这姑娘胆子这么大啊。
公子当年降服烈马也费了番功夫,还伤了手臂,她怎么敢单手的。
一阵惊呼中,少女右手猝然将弓弩架在左臂,以牙咬住弩尾,于颠簸中又从身后箭筒抽出箭簇搭在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