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她这一台手术,是所有过来爱华门诊进行咨询的病人当中,最简单的一台。
聂晨他所要做的,就只是需要把林清雅脸上这一条长度非常长的鼓起伤疤,切开,把鼓起部分切除。
然后进行整体皮瓣的移植缝合。
而这台手术的皮瓣移植,不需要做搭桥只需要进行拉伸吻合,然后双层缝合就可以了。
整台手术最大的难度,就在于在解剖切除鼓起伤疤的过程当中,除了两条解剖线要一样长,同时也要尽可能避免支血管的破损,尽量不切除绝大部分的细微血管,最大程度保留皮瓣部分的血运。
这对于聂晨来讲,是没有难度的。
已经进行脸部局部麻醉的林清雅,在手术台沉沉入睡。
聂晨观察着她的眼皮,在她的眼球晶体不再进行颤动之时,就是进入到了深从麻醉的可手术状态。
“这位林小姐真是不简单,在她这个年纪能够白手起家,把一家酒楼经营得有声有色,应该是有很大的压力吧。”
陈春梅把手术刀拍入聂晨的手掌中,她看着无影灯下紧闭双眼的林清雅清秀脸庞,心有戚戚焉。
“可能是心理压力大,然后在手术前借着紧张的理由,向她的母亲撒娇。”
聂晨嘴上说着骚话,手上的手术刀已经刷了一下,沿着他之前从血管CT造影当中,在心中判断出来的最佳切入角度,缓缓从林清雅眼角下的这一处伤疤,缓慢的切开了一条避开大部分微血管,向着法令纹而去的术野。
“她应该是有很多心事,不敢跟她家人说吧?”陈春梅给圆针套装上好了0-3尼龙线和可吸收生物线,圣母心大起。
“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在深城特区能够出头的人物,压力都不会小的。”
聂晨一刀从头到尾,避开了数条皮下可见的静脉,缓缓把刀锋术野切到了法令纹旁边的伤疤末端。
然后。
把手中的手术刀递给陈春梅,换了一把上了新刀片的手术刀。
又是一刀从伤疤的另一端,缓缓把这一条伤疤表皮部分,一点一点的切割了下来。
速度非常慢,持刀的手没有半点颤动。
这个过程考验的就是千锤百炼的解剖技术。
作为前世在无数后辈、无数年轻力壮外科医生群体当中脱颖而出的聂晨,他除了缝合技能之外,在解剖技能方面,同样在二零二零年时代也是属于神级选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