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肃走出病房，坐电梯下了住院楼，想去草坪边晒晒太阳。

他没太多力气，出电梯之后，走得很慢。

一步一步，走出住院楼，他已经看到了外面的阳光。

今天天气很好，外面暖洋洋的。

温肃脸上浮起笑意。

然后他接到了警方的通传电话，他涉嫌绑架未遂，非法器官交易。

温肃听着电话内容，眼睛越瞪越大。

失败了……他安排人去绑温软语失败了。

他最后的希望没了。

温肃一口血吐出来，砰的摔倒在地。

明明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阳光的，他努力的伸手，想要去触碰阳光，却始终差一点，什么都碰不到。

很多人围过来了。

“天啊，这里有人吐血晕倒了，快喊医生。”

“这人眼神都涣散了，快要不行了吧。”

“他的家属呢，都吐血了，没人管吗？”

“真可怜呀……”

温肃听着那些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前妻死的时候。

很多人也是这样围在一起不停说话。

说什么他没良心，良心值几个钱呀。

说什么那个女人命苦，没过一天好日子。

说什么小孩好可怜，今后怎么办。

他才不想管这些，他当时的情绪只有厌恶和不耐烦。

那个女人病怏怏拖了两年了，怎么还不死。

当时他只想那个女人快点死，然后他拿到保险费一走了之。

一切如他所愿，女人病死了，他拿到了保险费。

他终于摆脱苦海了，他要拿着钱离开这个破村子，以后天高任鸟飞。

走的时候，他还听到温软语的哭声。

喊着妈妈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他才不在乎，拖油瓶一个，自生自灭吧。

当年的温肃走得毫不犹豫。

现在的温肃倒在地上，周围围满了议论的人。

他努力的睁开眼，想看看身边，有没有一个哭着喊他不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