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鸨为贱民办理的后事,满屋的纸张,俱都写着,
氷凉酒,一点水两点水三点水!”
不行了!
所有人听的都是头皮发麻。
贱民为情所困!
困至死!
项萦纡的呼吸急促,双眼通红。
陈长安用低沉的嗓音:“花魁整个人瘫软在坟前,她真的好恨啊。”
“恨自己为什么出了一副楹联,乖乖的嫁给贱民不好吗?”
“如果这么做,贱民不会死,她也不会每天每夜受尽了相思的折磨!”
“看贱民坟头丁香花开的艳丽,花魁轻声说道,‘丁香花,百字头,千字头,萬字头!’”
“就这样,贱民用自己的生命,对上了千古绝对!”
千古绝对!
氷凉酒,一点水两点水三点水;
丁香花,百字头千字头萬字头!
在所有人的耳朵里,这幅楹联多出了哀婉的情调!
整个太学都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男人们还好,那些小姐们平时看看小书,都乐于看见美好的结局,但陈长安偏剑走偏锋。
故事这般凄凉,让小姐们如何受的了?
项萦纡正要说话,陈长安走到琴前坐下。
“我方才说,这个楹联有音律。”
“花魁倾尽一生心血,做了一首小曲,随后自刎于贱民坟前。”
“多情总被无意伤,愿来生化蝶,共同飞舞。”
陈长安手指轻弹,凄凉的曲调流淌而出。
还有陈长安那低沉的嗓音。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
多么忧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炸裂!
真的炸裂!
哀婉的曲调,动人的故事,通过琴弦悠扬的传了出来。
听着动容,闻者落泪!
整个太学一片哭声,所有人带入其中,为花魁扼腕。
“不要唱了,呜呜,陈长安,你不要唱了!”
项萦纡终于受不了这个故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