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字体稍微放大,看起来很有龙飞凤舞的感觉。
“心在山南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怎么样?”
“我就问你怎么样!”
“二姐就是一位女子,如果是男人,肯定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
……
看到这首诗,陈碧君微微发怔。
这首诗不是她写的,而是她给学子们讲述《水浒传》,借用了宋江的诗。
或许,以前的陈长安没有文化,这才认定是她。
“二姐才华横溢,我也不能落后!”
“乾坤,我发誓努力读书,以二姐为奋斗的楷模,争取考上状元!”
“那时候,我就有了直视二姐的资格啊!”
“陈长安,你要加油啊!”
“不能懈怠!”
日志的末尾,还加了几个小皮鞭。
陈碧君看的有些发愣。
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为了陈长安奋斗的楷模,难道以前的他……
是不敢和自己说话?
她忽然想起来……
陈长安在家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对她行圣子监的礼仪,还经常遭到她的嘲笑。
……或许是陈长安是真的尊重自己?
“姐,憨子在圣子监的时候,经常去偷听我授课。”
陈碧君心烦意乱,不想再看。
“每次听得都如痴如醉,害的学生们以为他倾慕我,好几次都把他围起来毒打。”
“楷模,楷模……我算什么楷模?”
将心比心。
陈碧君似乎是有些明白大姐为何这么生气。
她们跟九弟确实缺乏沟通。
“姐,你跟我说说吧,憨子离开淮南王府,都做了些什么?”
“我突然很想深入的了解他。”
做了什么?
这就是赤裸裸的再次揭开陈红落的伤疤啊!
陈红落一五一十,将陈长安下江捕鱼,在风雨中前行,卖药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陈红落哽咽的说道:“你敢想象,你能想象,这就是九弟的一切!”
“他租了艘破掉的渔船,身体又不好,本不该他承担这些!”
陈碧君脸色煞白:“九弟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九世子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他签署了离身契,跟淮南王没有任何关系!”
陈红落呜呜痛哭:“不像贱民一样用生命讨生活,他要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