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夸她,现在可想想要怎么办吧。”马父双手背在身后,急得在屋里团团转,“这事儿真要捅到知府大人那里,女婿的前程只怕要完了。”
马元华的脸色更惨白了,她好不容易才过上现在的好日子,怎么可能被毁掉?
不能,不行,绝对不可以。
马元华扭身就跪到地上,摇着母亲的膝盖,“母亲,求求你快救救我,我不要失去现在的一切,求求你了。”
看到大女儿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翻涌,马母心疼不已,“好好好,我会想办法的,母亲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大事情在她又能有什么主意呢?还不是只能依靠男人,于是对马父说,“老爷,想想法子啊,总不能让华姐儿才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被英姐儿那死丫头给毁了吧。”
说这话的马母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为一个母亲,心都偏到天涯海角去了,她忘了马元英也是她的女儿,身上流着她的骨血,可她对她就只有恨,铺天盖地的恨。
屋子里响着马元华轻轻抽泣的声音,虽然是哭着,但她的目光始终随着马父的身形而移动。也不知过了多久,马父心里拿了个主意,“明日一早咱们一起到府城去,想办法抓到英姐儿那丫头,断不能真让她告到知府衙门里去。”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她拿马元英没办法,但身为她的父母,父亲母亲对她做什么她都得受着。想到这里马元华终于舒了心,露出了一张笑脸。她把脑袋紧紧的靠在母亲怀里,感激又感动的开口说:“还是父亲母亲疼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因为有父母为她兜底,马元华认为自己能再一次成功的拿捏住了马元英,这一夜睡得特别踏实,来前那点焦虑早就在入睡前消失了。次日清晨一起套马车前往府城,快到中午的时候马车进了城,直奔灯笼铺。
县衙里没事,祝兴学才有空到铺子里转转。虽未亲眼见到马元英的身影,但有马元华的确认,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昨日让马元华回去找马父马母商量对策,实则也是想着马元英若真是将他告到了知府衙门去,能不能仗着马父马母是马元英亲生父母的关系把这件事的定性给变一变?毕竟孝道大于天,更没有子告父母的道理。
午时前马车进了府城,驶行了一段时间后停在了灯笼铺子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