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内脏不静养还疾行,他这是自寻死路。”何大夫近来看得病人不少,实在打扰研究医书的时间,所以说话没什么好气。
“什么?”陈玥吓得不行,她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你是说我哥哥快不行了?”
看着眼前小姑娘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何大夫心里全是嫌弃,“你胡说什么,他要是不行了,我还写什么药方,岂不是在自砸招牌?”
陈玥反应过来,“对不起大夫,我是光心则乱了。”
何大夫把药方交到小厮手里,“去抓药煎药。”
小厮拿过药方走人,何大夫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离开前陈玥将他送至门口,曲了曲膝,“多谢大夫。”
听着这话里的卑微的小心翼翼,何大夫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忍住回头多叮嘱两句,“不要让你哥哥再有什么过激之举,这伤原是不打紧,只是受了刺激才如此严重,饮食也清淡些。”
陈玥闻言受宠若惊,“是,谢谢大夫。”
这个季节夜里的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又冷又硬,吹得未关严实的窗棂啪啪作响。采玉伸手将窗扉扣严实,又回头给坐在榻上闲聊的主子们沏了盏新茶,末了也没忘记坐在下首的钱知府。
这可是侍候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的姑姑,给他奉茶,钱途受宠若惊,不敢坐着受用,站起身恭敬接过。新沏的茶还是有些热的,但有盏托托着,也不至于他被烫得失态。此时的钱途十分感激姑姑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