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陈大德对陈桂玉做了交待,路过内院时正巧看到苟军像个没事人似的在耍太极。陈大德心中不忿,对苟军这种闯了祸却丝毫不介意的态度很是窝火,“桂玉已经出去了,现如今知府大人在那所宅子里,万一咱们打算得不到回应,知府大人还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知府大人是厉害,但他在我面前还要是给几分面子的,否则我与巡府大人的关系摆在那里,莫不是是假的?”说这话的苟军手里动作都没停一下,语气很平稳,也很嚣张。
他这般不把知府大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多少还是让陈大德心中有些不安。但他没在说什么,轻轻拂袖而去。而看到这一幕的苟军讥诮的瞥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现在陈家庄的生意都靠着他,还敢给他摆架子,真是给他脸了。
从村子走到那所租出去的宅子只要一柱香的功夫,但陈桂玉怕被欺负还是叫上人坐上马车前往。下车时她拢了拢自己的发髻,命人去敲响大门。
门一开,她就用趾高气昂的语气开口,“去通知陈瑶一声,就说她姑母来了,赶紧让她出来接我去见她的母亲。”
护卫把话先传到了女主子那里,苏瑜听后不勉蹙起眉头,“怎么没完没了,人还一拨接一拨的来,爷哪儿去了?”
“爷正在后院的凉亭里与知府大人一起下棋。”护卫回答。
苏瑜思索了片刻,叫人去通知陈瑶。彼时陈瑶正在给陈姚氏喂药,得了消息后面色阴沉如水。
“玥姐姐来都没讨到便宜,姑母来干什么?难不成她还有信心把咱们叫回去不成?”
听着女儿没好气的声音,陈姚氏的本就虚弱的脸色更添了几分惨白,她记得很清楚,她就是喝了陈桂玉递来上的茶才会昏倒的,然后就被苟军那个畜牲给欺负了。事情发生后她崩溃不已,想要辩解,可是事情就摆在那里,她辩解什么都是无用功。
然后事情就越发不可控制起来,她被人残忍人的钉在门板上,抬到河边想将她丢进河里淹死。现在恢复了些精神,她倒想见见陈桂玉,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她明明对她不错的啊!
“不成,阿娘,姑母这人刻薄无情至极,见着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你何必听她说话污自己的耳朵呢?”
一听母亲让她把姑母带进来,陈瑶心里就一万个不乐意,很是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