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宗说话的语气不重,但从他极力压抑着愤怒表情来看,事情很不简单。
什么叫用不上聘礼了?徐备粮紧紧的盯着儿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这些聘礼用不上了?”
徐守宗便将今日发生在寅国公府的事情给说了,因为受了屈辱,脸上难堪的表情怎么也淡不下去。知悉经过的徐备粮和徐妳氏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给钉住似的,为了与齐恩候府结亲,他们都干了什么?害死了谢氏,送走了孙子,还把老家的宅子卖了以凑向齐恩候府下聘礼,可是现在儿子告诉他们,人家变心了,不要他们家了。那他们家先前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进京一趟得着治不好的病,还有被人看尽笑话吗?
一时间徐姚氏气极攻心,眼前一黑彻底的昏死过去。在她昏睡前听到的是儿子和老头的惊呼声,以及儿子吩咐人请大夫的声音。
大夫来了之后,诊了脉开了药方,徐守宗又派人到药房重新拿药,等这一系列事情忙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疲惫不堪的坐在屋子里,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母亲心里恨及了。
乞巧节那夜都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简筱玥说变心就变心?就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所以才想见简筱玥一面,可从今日孟夫人的态度来看,她根本就不会见自己。否则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若心里有自己,岂会放任自己在她阿娘面前受尽难堪?
此刻徐守宗的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无尽的失落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徐备粮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么说来,齐恩候府那边是想与咱们彻底划清界限了?”
徐守宗没答话,徐备粮继续说,“儿子,你可不能这样轻易认输啊,想想咱们家为了能与齐恩候府结亲,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总不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吧。我就不相信那齐恩候府的姑娘不出门,你总得想办法见她一面,把事情弄清楚,万一这其中有误会呢?”
一想到家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徐守宗耷拉的脑袋立即摆正,弯躬的身躯也直了起来,“阿爹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今日在寅国公府已经丢尽颜面,这个亏不能只让我吃。”
说完,徐守宗眼里闪过一丝阴寒,徐备粮见着,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