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悯重重地朝南姑母磕了个头,“母亲,儿子想过这个问题了,大哥和二哥都已成婚,他们肯定会有子嗣传承咱们这一房的荣耀,少儿子一个也没什么要紧。”
话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南姑母还是很不忍心自己的小儿子膝下无子,是以迟迟不肯开口应下这桩婚事。
萧悯跪走到南姑母面前,伸手摇着她的裙摆,又是苦求又是撒娇,“阿娘,儿子求求你了,你就应下我吧。”
良久之后,南姑母一声长叹,终是拗不过儿子,“罢了,依你就是。”
萧悯欣喜不已,又朝母亲磕了两个头,“儿子谢谢母亲。”
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南姑母下起了逐客令,“你且下去吧,之后的事情自有为娘来替你安排。”
支走萧悯,南姑母的眉头怎么也散不开,杨嬷嬷宽慰一句,“姑奶奶你既是答应了,这就是桩喜事,不必再烦恼了。”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这三兄弟之中,我多疼悯哥儿几分,总觉得这桩婚事对他而言很不公平。”
“再不公平,也是悯哥儿求来的,他心里愿意才是最要紧的。”
是啊,只有他自己愿意才是最要紧的,南姑母又是长长一叹,“你说请谁去关家开这个口好?”
“适才哥儿不是说关家姑娘点的头是由齐恩候的嫡次女简筱玥简姑娘传出来的吗?那齐恩候夫人可是个有福的人,京中不少权贵世家都找她上门提亲呢,咱们何不也去麻烦她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