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被柴夫人说要闹到御前来时,南越就已经开始权衡利弊,可是关浅浅将将从他心头掠过,就要被他摒弃,南越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今日这事若得不到妥善解决,一旦他的声名受损,前程堪忧。
且他要是不答应,相府那一关也很难过去。
是以,贾兰,他必须要娶了。
“回禀皇后娘娘,学生的确与贾兰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连累贾兰姑娘声誉受损,实在越之过错。不过贾兰姑娘与学生有榜下捉婿的情缘,先前母亲和姑母已派人回老家去打探消息,若是父亲并未在老家与学生订亲,学生就会娶贾兰姑娘。如今却是大错已成,不论老家传来何种消息,越都会娶贾兰姑娘为妻。”
这番话说得真是君子坦荡,毫无半点犹疑,仿佛先前在岸边那个满脸不情愿的人不是他似的。但柴夫人已经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去拆穿南越的双面孔。
南姑母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更能理解为何南越会点头答应这门亲事。
“柴夫人,你可是听见这南公子的话了。”
柴夫人笑道:“听见了,听见了,原来南公子竟不是个始乱终弃之人,是臣妇冤枉他了。”
“行了,既然事情有了定局,你们就先退下吧。”
皇后娘娘挥了挥手,便有管事姑姑领着这几人离去。等到那几人的背影消失在偏殿门口,岳云眉道:“哎呀,可把我给憋坏了,阿瑜,那柴夫人母女两个敢在宫里算计人,你就这么放过她俩了?”
“今日是琼林宴,这件事定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若是再闹腾下去,就会有人诸多揣测,该起哄看你寅国公府和相府的笑话了。”
岳云眉想了想,还真觉得是这样,但她仍摇了摇头说:“柴夫人可真是大胆,怎么就那么想把贾兰姑娘嫁给那个南越呢?”
“若是那贾兰姑娘不是柴夫人的义女,而是亲生的,只怕南越要跪着求娶吧。你想想,贾兰姑娘只是柴夫人的义女,与柴夫人关系再好那也不是亲生的,将来万一这母女二人有了嫌隙,南越还能得到什么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