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鬼头的老子娘也焦急的喊着,他家是干铁匠的,男人姓方,媳妇姓廖。
此时的廖氏前一眼看着儿子宝哥儿还是心肝肉的模样,后一眼看向昭姐儿眼里就像淬了毒一般,“你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扣留我儿子?”
狗儿和宝哥儿看到自己家的老子娘来了,自然以为来了救星,拼了命的想回到老子娘的怀抱,可惜碧罗一手牵住一个,就是不让他们跑脱。
其中狗儿见挣脱不开,立即拿牙去咬碧罗,碧罗眉头一拧可不惯着,当即一个扫脚就将人摔在地上,狗儿痛得哭得厉害得很。
陈大和赖氏要过来抢儿子,嘴里骂的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贺风也不惯着,拦在他们面前,直接把刀拔了出来。
见着泛着冷光的真刀,陈大和赖氏终于被逼得冷静下来,他们敢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对孩子动手,兴许真会对孩子不利也说不定。
煞时间,现场除了两个孩子在哭喊之外,再无旁的声音。
昭姐儿的目光仿若掠过山间冷泉的风,淡淡扫过众人后,众人都感觉到一阵透心的凉意。
但这光天化日之下,方铁匠不相信他们真敢杀人,于是朝里头喊,“阮夫子,阮文浩,你给我滚出来。”
“别叫了。”昭姐儿轻轻捋了捋膝上的裙摆,“我是这家的表姨奶奶,现在阮文浩不在,这家的事由我做主。”
因为先前陈大和方铁匠两家砸门砸得厉害,惹得阮宅门口才散开的百姓又以为有什么热闹看,纷纷又围了回来。此时除了两家当事人,全都站在门槛外看热闹。
他们听到昭姐儿说这家的事她说了算,纷纷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能做得了阮家的主?
便有人朝她喊,“小姑娘,你还是别惹祸上身了,方铁匠和陈大可都不是好惹的,你赶紧把两个孩子放了,再好好的赔个礼,道个歉,兴许他们就算了。真要闹到官府去了,你们无故扣人家孩子,可是没理啊!”
“就是,就是,这姑娘还是年纪太小了,一点儿也不明白事理。”
“刀都拿出来了,好像谁没见过刀似的,吓唬谁呢。”